杜云停把凳子拉近点,试探着小心问:“爹,你觉得他怎样?”
郁父没听出他小心思来,说:“挺俊小伙,看着人也好。”
“只是俊?”第迷弟不满意,滔滔不绝地夸顾先生,“看顾二哥不止是俊,而且还帅,就跟人家古代那潘安样,天生就是好模样……而且人也好,平日里头特别照顾,在小事情上相当体贴——别看他这样,还相当有男子气概!当初在部队里,顾二哥可是荣誉二等功……”
郁父起先还当唠嗑,后头越听越不像样子,忍不住打断他,笑着说:“快别说,待会儿把自己说都快变成黄花大闺女。”
哪儿有好好个男人,不注意姑娘家,偏偏注意个个子比自己还高大男人。
郁父郁母对于自家小白菜要被人拱事还浑然不觉,招呼着让顾黎待会儿跟郁父块儿出去吃个饭。
郁母还生着病,他们也不能走太远,就在附近找个小餐馆。餐馆老板娘简单炒几个家常小炒端上桌,几个人随意吃顿。
只是结账时,顾黎无论如何也不让郁父起身,坚持着自己去,“来。”
郁父原本还想笑呵呵地说不用,仍旧试图站起身,结果试三四回,愣是没能从椅子上站起来,跟被压在如来佛祖手掌下头孙悟空似,使几回劲儿都没能脱离凳子。
“……”
杜云停骤然意识到什,不吭声。
他都快忘,这并非是包容度已经高许多现代,而是同性恋者仍旧要坐牢1977。在1977里,大部分人是无法接受同性走在起。
事实上,他们连明媒正娶夫妻黏在处也要说三道四。在这个年代,讲究是为国家和社会主义奉献终生,为爱情而折腰,那不是光荣,而是耻辱。
吃完饭后,杜云停也告别爹娘,与男人同往外走。顾先生走出医院,手下意识松松领子,微微松口气。
这是顾黎这二十几年来最为紧张日。甚至连执行任务时,他也从未如此小心,手心都出汗,不得不起身去厕所重新整理。这种担心,更多来源于小知青爹娘并不喜欢自己——这条路已经足够难走,若是他爹娘再横生阻挠,那只会更难。
这孩子看起来也不是很健壮,手劲儿咋恁大?
最后,饭钱还是由顾黎结。趁男人起身去洗手间时,郁黎爹扭转过头,忍不住对着自己儿子道:“你这个朋友,原来是当兵?”
杜云停说:“是。爹,你看出来?”
郁父咋舌。
这哪儿能看不出来,顾黎如今从头到脚,都还透着军人那种板正气质。往那儿站,就像苍松劲竹,腰背笔挺肩膀宽阔,眼望去,在人群之中出挑很,简直是鹤立鸡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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