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看向
地砖。不过两秒后，地面热起来。
神父诧异地在地上踩踩，察觉到恰到好处
温度后，便径直向着内室之外小步跑去。他纤细手臂悄悄拉开门，如同
道不引人注目影子，悄无声息溜出内室。
这样子，倒像是去见个
过会儿，却又忍不住将目光移回来，重新把雕像捧起来。
“特里斯……”
他念着这个名字，抿紧唇。再看这神殿，只觉得空空荡荡，没有半点意思。
殿里支着面巨大水镜，里头倒映出人世间情景。小神父脚步匆匆，正走在为人诊治路上，他额角渗透出几滴汗，微微捋起圣袍宽大袖子，将莹白手掌放在那人被恶魔所啃噬出伤口上。
他仍旧过着寻常日子。
。
民间皆是赞颂之词，将特里斯神父比做圣子，甚至有信徒做他雕像，同在家中供奉。
得知此事后，特里斯神父亲自上门拜访，劝信徒将雕像收起来。
“
不过有幸蒙神恩，如何能与创造万物主相提并论？”他低声道，束整整齐齐金发微闪着光，“感谢您抬爱，但请您定要把他收起来。”
信徒受宠若惊，又为他谦虚谨慎所感动，忙把那雕像拿过来，要献给特里斯神父。
神眉头越蹙越紧，从早到晚紧盯着水镜。
小信徒从早到晚都忙忙碌碌。出诊，听人诉说自己罪恶，为贵族新出生孩子做弥撒和祈祷……归来后，他还要主持晚饭前祷告，再翻翻经书，直到睡前，才有那
小段自己时间。
小信徒躺在床上，裹着被子，身形单薄。他翻来覆去许久，将床单都挪动出浅浅印子。
像是睡不着。
神目不转睛地看着，忽然看见那被子里头探出双莹白脚——小信徒赤着双足，只穿着夜间宽松黑色睡衣，头发也不曾扎，就这样下地。深秋时节，教堂里雕花地砖沁着冷意，他脚踩上去，便蜷缩下双肩，微微哆嗦。
“这是亲手做，请您定要收下！”
神父推拖不得，便揣在宽大圣袍袖子里。信徒手艺很好，那雕像与他本人有七八分相似，模样金发垂在后头，身上也裹着象征圣洁黑袍子，连闭眼祈祷模样都如同个模子里刻出来。小神父在晚上睡前把玩许久，做完晚间祈祷后，忽然轻声冲着空气笑，“父神，这做，是不是很像？”
他像是随口说句，把小雕像放置在桌子上。第二天早上醒来，再摸索时，雕像已经不见踪影。
杜云停微微笑，眼睛里骤然含光。
与此同时，神殿中神反复将小雕像放在手心里摆弄着。那真是和小信徒像极，他却蹙着眉头，骤向旁边放，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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