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说：“这时候要卖，恐怕不划算。”
“不卖
话，换
套也行，”对面青年道，“可以换个小点。”
这对中介来说挺赚，店员自然乐意，只是有点儿搞不懂，“怎
要换小，该不会是什凶宅吧？”
杜云停说：“只是个人住，觉得大。”
店员立马便心领神会，不知触及到
心里哪个地方，瞬间眼泪都快出来。他当青年是因为家里人过世，才不愿意在之前家里再住，因此也没说什，立马替杜云停记下来，让他过两天过来挑挑房子。
……
后来，也许是意识到屋里压根儿没人，短信语气越来越急躁。
“你大半夜上哪儿去？”
“你在哪儿？”
“人呢！”
杜云停早上下楼时又碰着小孩爸。中年男人这回穿上衣,不过褂子松松垮垮，看上去仍然不怎精神。他头发理很短,露出几道雪青头皮来，脖子上多出挺大块刺青。前台人正在和他说话，问他这刺青是在哪儿弄。
“就前面，”中年男人舌头舔舔上嘴唇,“前头那家丫头长得还挺周正，就是岁数小点。”
前台里坐男人笑。
“怎,商哥,”他说，“又想着找个新？”
“找个新怎？”男人不以为意,嗓门也大，“前几年里,别说是换新，男也不是没睡过——关灯,都是个样子。那有男，长得像模像样,在床上比女人还得劲儿呢。”
走出中介所，门口还有卖油条。杜云停停下步子，买两根。
油条黄橙橙，看上去挺诱人。他嘴里咬着半根，再走回宾馆去，就在门口发现自己饭盒。饭盒已经被冲干净，半点儿油星都没剩下来，被摆在房门正前方。
这孩子
“你他妈耍
呢是不是？”
杜云停看眼，没搭理他，连给回条短信想法都没。他绕着附近转两圈，最后找着个做房产中介，走进去。
“挂套房。”
房产证和其它重要证件资料都被杜云停带出来，他将身份证明掏出来，给店员看眼，做登记。
末世刚过完，人走那多，其实不怎缺房住。没人住都被z.府接管，以低廉价格再往外卖，只是那些房子大都被变异植物动物给破坏点，杜云停这套房子地段好，装修也好，还稍微值点钱。
杜云停装没听见,自顾自往门外走。他走出去老远,还能察觉到后头中年男人目光落在他背上,盯得牢牢。
直到出门后,杜云停才把手机开机。他打开看，溜全是来自江文康未接来电和短信。
刚开始时还好声好气，问：“小夏,你怎不给开门？”
“就在门外面。”
“你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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