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怂怂看着他，跟看着个不懂人情世故
傻孩子
样，小声提醒他：“那你就请老总吃这个？”
正常人都知道得吃点好吧？
王总有苦说不出。他倒是预定
好，那也得老总乐意吃啊。
这时候上哪儿找个高级餐厅给他做黄鳝去，也就路边摊肯帮他们炒炒炖炖。
可乐倒满杯，几个主管平日里喝惯好酒，还是头回喝碳酸饮料，感觉胃里盛满气泡，张嘴就往外冒。杜云停自己也抿两口，没敢喝太多，怕待会儿在顾先生面前打嗝。
顾黎想想，说：“把斐雪松叫上吧。”
“……？”
片刻后，王总带着新领导和几个公司主管，同在家大排档长凳上坐。
那凳子还有点油，哪怕之前拿好几张纸擦，也仍旧给人种黏糊糊错觉，王总心疼自己身上好几千裤子，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
旁边几个主管也不遑多让，只是碍着新领导面子，还得强颜欢笑。
，也不喜欢人和他套近乎。可出乎意料，这回，新领导却先问他：“有黄鳝吗？”
王总怔。他原本定是家高级日料店贵宾席，由登过世界级美食杂志厨师亲自主厨，可新领导都这
说……
他口咬定，“有。”
顾黎眉头松开。王总心想，难不成这领导还喜欢吃黄鳝？
谁知顾黎仍然没动，又抛出来个问题。
他希望顾先生也别喝那多，毕竟这东西有害大生意。
在这种地方，王总原本预想话题个也说不出来。烟熏火燎，他既不好和领导谈公司规划，也不好说自己对娱乐圈未来前景预估，只能拿着些家长里短聊。顾黎垂着眼，身板笔直，像是在听，又像是丝毫没听进耳朵中去。
杜云停陪坐会儿就觉得无聊，忽闻见股子孜然香味儿，扭头看才发现是大排档又摆烧烤摊。他对那些烤串蠢蠢欲动，目光接连往那儿瞟几眼。
“
也早就想着吃黄鳝，正好。”
王总擦着汗，把方才从隔壁小超市买来可乐也放桌上。两大瓶，十九块九买送，往桌上放，这小桌板都有点翘起来。
这样场合，能吃什？
他余光瞥眼边自己手下经纪人，这会儿，斐雪松倒是对这地方最为习惯个。只是看着表情也有着按捺不住狐疑，悄声对他说：“王总，咱公司破产？”
王总不乐意，这孩子怎说话！
“有可乐吗？”
王总头雾水，但这个问题要好回答多，“有……”
小顾总在走进这家公司之后，头次朝他露出近乎赞许表情，淡淡道：“做得不错。”
王总被这声夸奖夸晕晕乎乎，很有些受宠若惊。
“您还有什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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