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接他们师兄又叩响房门,这次明显带上不耐烦。杜云停慢吞吞移动步子去开门,瞧见外头是个陌生弟子,冲着他们道:“还不去明华山?泓真峰主有请!”
这泓真,他们昨日也有见,正是那杜师兄师父。他们行人到山顶,只见空中支笔高高悬着,有空白卷轴拉开来,像是要书写些什。有见识过人看便知,这是第场比试成绩要出来。
这次有玄鸟意外逃脱,比试实则极为凶险。众人暗暗咽着唾沫,期盼瞧在玄鸟份上,泓真能将那名额再放宽些。
不知何人擂响天鼓,众弟子皆垂首,听着泓真句句念名字。
“张成盏,三十只——”
这会儿,外面迎他们师兄喊数次,他才勉强从被褥里头探出来条手臂。
那边孔雀门二公子也没好到哪儿去,醒来后坐在床上,犹有些发呆。
他伸手摸摸自己后背,茫然:“腰怎这疼?”
白鹤心说能不疼,你这在外头地上睡夜……
杜云停也慢吞吞捂着自己腰背坐起来,“也疼。”
你有胆子说好看,就不要把目光移开啊!
白鹤对它大爹包庇感到很绝望。它慢吞吞从床上蹦下去,拍打着翅膀撞开窗出门,谁料门外就看见那个孔雀门二公子。被扔出来二公子对方才发生什毫无所觉,蜷缩着两腿躺在地上,微微地打着哆嗦。
啧。
白鹤爪子在他脸上按按,有些感叹。
都说,和杜云停起睡绝对不是个明智选择啊……
“罗湖,二十七只——”
“孔三——”
跟随着这声音,那笔唰唰在卷轴上写下名字。被念到自然喜上眉梢,难以掩饰住;没被念到却暗暗提起心,只于心
白鹤心说,废话,你这夜里都下好几场雨……
但这话不能和它爹说,它摆出张茫然脸。它爹伸出腿,像个残废样慢悠悠晃荡着下床,摸摸前头衣服又摸摸后头衣服,神色古怪。
不止是疼,他还梦点不可言说东西。
这触感,也太真实些吧?
杜云停感觉土壤都被冲刷松动……
看,被丢出来吧?
道黎老祖在里头陪人夜。待到天边泛起抹鱼肚白,便又重新散去气息,只是叮嘱白鹤小心照看。
鸟儿子应声,花蹴鞠样被放置在床边,等着人醒。
杜云停是个懒散性子,平日里在山上也实在算不上勤勉。道黎老祖喊他练功,他总能扯出百八十个理由,若是理由不中用,便蛮横不讲理,硬是将人困在床上要人陪他睡。
若是换个人,兴许早就把他这臭毛病给扭转过来;偏偏道黎宠他宠像眼珠子,十回里能有六七回纵容,愈发把这人性子娇惯不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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