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真也猛地瘫软下来，动
动嘴唇，道：“师叔祖……”
这
声里已然含悲戚。
他这个徒弟，便算是废。
道黎老祖背手而立，淡淡道：“云停已是筑基后期。”
“……”泓真猛地抬头，有些不可置信，“怎
会？他当初没有灵根……”
杜强彻底慌，没这修为，他与个凡人有何异？
他好容易、好容易才筑基……
“师叔祖！”
泓真也叫道，为徒弟反复苦苦哀求，“杜强他不过是时冲动，并未伤害小师叔分毫——师叔祖，求在您看着杜强已是筑基中期
份上，饶过他这回，除他，日后还有谁可挑起
灵霄派大梁？”
道黎并未听他这话，只干脆利落收紧手。瞬间，有道白光于杜强身上闪，旋即又飞快地湮灭下去——那是他刚刚筑基修为。若是他已是金丹期，修为还能成形；如今，不过是团轻易散去气。
。杜强被这道气息打猝不及防，摔落下来时险些磕伤，好容易才稳住身形。
他也有些打哆嗦，低头道：“师叔祖。”
泓真看，这怕是要和自己徒弟秋后算账。他就这个带百年徒弟，不护自然是不行，因此咬着牙向前冲，高叫道：“请师叔祖剑下留人！”
道黎面上没什神情，却丝毫没有停手意思。那道气息凛冽如刀，硬是将杜强逼得向后退老远，嘴角溢出血来，筋骨都断。
饶是如此，道黎仍没有收手。他手微微握紧，杜强就像是被谁提着脖子吊在空中，只能从嗓子里溢出咔咔声儿。他死命地蹬着腿，直到这时才明白恐惧二字——他在男人面前，根本算不得什，基本上便是任人宰杀蝼蚁。
“他表现如何，你应当比清楚。”
“……”
泓真峰主哑口无言。是，他曾亲眼看过杜云停打杀玄鸟，不然也不会动收对方为徒心思。论天资，如今杜云停远远在杜强之上。
只是他心中仍
杜强下子从空中瘫软在地。他颤抖着手试图运行几个小周天，却发现内里空空荡荡。
没。
他修为。他这百年来方才悟到道，全都悉数消失干二净。
他张张嘴，慢慢溢出满含绝望嘶吼。
“啊……啊啊啊啊啊啊！”
甚至踩死他，都不值得男人变下脸色。
杜强不是没见过高修为修道者。只是道黎老祖又与寻常修道者不同，已然是化神界。如今亲自对上个化神者威压，方才知自己究竟渺小到何等程度。
“师父，”杜云停也感觉到道黎杀气，拽着他衣角，摇摇头，“莫要为他沾上因果。”
道黎听这话，便换手势，气息压制着他喉咙，竟是要废他修为。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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