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长舒
口气，趁严准在打电话，悄悄地、慢吞吞
“会
吗？”
裴然张嘴，好几秒后才说：“……好像会。”
好像？
严准挑眉，还想再问，桌上
手机忽然响起来，林许焕打来。
严准松开他手，转身去接电话。
裴然默默，解释：“
没发挥好。”
严准笑声，很轻，呼出气息喷洒在裴然耳尖上，裴然瞬间噤声。
“知道。”严准说，“装弹。”
裴然装上弹，想再试次，手背就被人握住。
严准掌心很烫，带力，说：“每把枪后坐力都有规律，M4没那
抖，你压时候幅度不用这大……”
“枪口也换成补偿器。”椅轮在地面发出轻微摩擦声，严准起身，说，“教你压。”
裴然正戴着耳机专注打靶，梭子弹打完才后知后觉地问：“怎教……”
话还没说完，裴然背脊僵，整个人霎时间顿住不敢动。
严准从侧后方环着他，淡声问：“想先压多远？”
两人进屋后都脱大衣，里面是薄薄长T，姿势问题，他肩后某处不可避免地和严准贴合，炙热温度透过柔软布料传达过来。
游戏，去不去？”
裴然问：“你手能玩？”
“不影响。”
裴然说：“那好。”
林许焕又问几句，严准有搭没搭地应，转头看见裴然已经上号，并开局训练场。
“干什？”
林许焕说：“哥，们到家啦，你们快上号。”
严准说：“上，自己不会看？”
“可拉你半天，你没反应啊。然宝贝也在游戏中。”
严准扫眼屏幕，看到邀请消息：“在教他压枪，马上。”
裴然完全是被他力气牵着去挪鼠标，子弹出膛，靶子上瞬间布满弹孔。
“实在不行，可以蹲下或趴着，后坐力会减小，试试。”严准说着，伸过另只手去按裴然键盘上蹲下键，手臂跟裴然脖颈碰触，都是片滚烫。
“侧头压枪也能减少后坐力。”
“打时候，尽量瞄头。”
低沉声音句句落下，裴然屏息由着他操控，子弹换次又次。
裴然呼吸暂停几秒。
严准问：“嗯？”
“……都可以。”裴然说，“你随便教。”
严准挑个不远不近靶子，说：“你压遍。”
裴然听话地开枪，四十发子弹出去，靶子身上只有几个弹孔，换做是会移动敌人，压根枪中不。
他挂电话，问：“怎开训练场？”
裴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里靶子：“玩得不好……想练练。”
虽然只是游戏，也不能总拖队友后腿。
看会儿，严准说：“去换个握把，换成轻型。”
裴然：“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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