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湉软塌糊涂表情忽然僵硬下,没有立刻答应他,而是含含糊糊问道:“怎忽然要给抄诗?”
楚向天拧着眉,想起来还有点不高兴,“上次问过你。”
上次……傅湉回忆半晌,忽然想起来送别周传青那天,他没头没尾
混沌脑子缓慢转转,傅湉目光落到背对着自己男人身上。
“这些是什?”
“礼物,喜欢吗?”男人走过来半蹲在他面前,彩色丝带随着他走动微微晃动,其实也不算太过难看,不过想到上面写满情诗,傅湉就觉得阵凉风脚底灌倒后脑勺。
傅湉默默,想到毕竟是这人片心意,还是违心说喜欢。
楚向天露出副果然如此神色,低声道:“准备几天,你喜欢就好,可惜外头天太冷。不然摆在花园里会更好。”
楚向天转身将门关好,隔绝外面寒气。
屋子里没开灯,光线有些昏暗。楚向天掏出火折子,将房间里烛台盏盏点燃。
落地烛台做成株桃树模样,铜铸枝干上还有活灵活现叶片与桃花,而盛开桃花花蕊部分,就是红色蜡烛,待整个烛台被点燃,就仿佛点亮树桃花。
醉呼呼傅湉被烛光晃醒,模模糊糊睁开眼睛,就看见满树烛光。半撑起身体,傅湉缓慢打量着所在环境。
这个房间,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房间”,更像是个室内花园,目之所及全都摆满鲜花,只蜿蜒留出条供人行走小道,因为天气寒冷,小道上还铺厚厚绒毯,即使光脚踩上去也不会觉得冷。
傅湉:“……”
他被震惊说不出话来,无意识抓着根丝带,有些结巴问道:“上、上面诗……也是你写?”
“嗯,”楚向天半跪在地上,高度正好抵着他额头,“不会作诗……就叫人找些写得好抄上去。”
傅湉心里软,想着男人脸不耐烦握着毛笔,在丝带上认真抄诗场景,就觉得这些乱七八糟布置都变得顺眼起来。
楚向天若有似无碰着他唇,喃喃道:“以后每年都给你抄好不好?”
绒毯两头,头是傅湉躺着软塌,头是架缠绕着鲜花木秋千。
楚向天又去点另颗“桃树”,傅湉坐起身体,脸颊上忽然蹭到处滑溜溜布料,他侧头,就见这桃树形状烛台上,还挂着许多彩色丝带。
丝带上似乎还写着字,他抓过条来就着昏暗烛光努力辨认,发现上头写是首情诗。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结连理枝……”
情诗缠.绵悱恻,酸他起身鸡皮疙瘩,酒都醒几分。他又抓过两条,无例外都写着情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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