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早
他还有点没回过神来，呆呆
抬手『摸』
『摸』额头。
殷烛之道：“明
们启程去阳陵山。夜行游女会同们起去。”
阳陵山是颛顼埋骨地，就在临海q市，他们必须尽快过去趟，确认颛顼生死。
“夜行游女……跟颛顼关系不好
？”荣岁想起先前夜行游女狰狞神情，迟疑着问道。
“嗯。”殷烛之给他解释道：“夜行游女是颛顼唯女儿，是昔日帝女。听夜行游女年幼时，曾与个普通人族相恋，还在人间成亲生子。颛顼知道后震怒，命人将她抓回来囚禁，又杀她丈夫。幼子虽然逃过劫，但因为失去双亲无人照料，最后也因病夭折。”
荣岁看着下方厮杀战场,殷烛之话在脑海中不断回『荡』，过许久才找回自己声音，“其他人知道吗？”
“句芒知道。”殷烛之淡淡道：“鲲鹏命不久矣,何必再提旧事，惹起争端。”
荣岁愣,“命不久矣？”
“他肉身在罚中受伤,之后便直未痊愈,这多年过去,早已经开始腐烂。”
“原来是这样……”荣岁陡然想起以前曾跟白图起清理池子时,在池子底部发现脱落鳞片和浓重铁锈味。现在想来,那根本不是什铁锈味，而是血『液』味道吧。因为身体已经腐烂，所以池子底部永远有清理不完鳞片，屋子里永远有散不去血腥味道。
夜行游女听闻丈夫被杀，爱子夭折之后，就彻底失去神志，强行冲出囚牢逃回人间。她回到昔日家中，日日在荒废宅子上方盘旋哀鸣，偶尔看见周围有长得像她孩子幼儿，便会潜入人类家中，将幼儿偷走。
后来因为引起民怨，被人斩断头，浑浑噩噩夜行游女才恢复神智。
“当年颛顼受罚，夜行游女也在场。”
荣岁默然，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当着夜行游女面问起这个问题，他决定将这事记在心里，不再提起。免得揭夜行游女伤疤。
……
“难怪老园长几乎都不出门。”荣岁时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久远往事他并不记得,当初对错无从分辨,但是现在相处记忆却是真真切切,骤然听闻噩耗,难免悲伤。
“鲲鹏入水为鲲,出水为鹏，但是受伤之后，他实力大减，几乎不能再化为鹏,只能常年待在水中沉睡，以此减缓身体腐烂。”
殷烛之眼就看透他想法,温声道：“所以你不必感到悲伤，苟延残喘这多年，死亡对他来未尝不是解脱。”
荣岁缓缓吐出口气，看着下方还在厮杀战场，时无言。
“该回去。”殷烛之抬手温柔捂住他眼睛，两人相贴额头分开，荣岁睁开眼，就看见殷烛之正温柔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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