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子延摆摆手:“们上去说吧。”
楼内没有电梯,三人吭呲吭呲爬上六楼,进屋之后,却没看见叶颖慧。
“她去她爸店里帮忙,晚上回来。身体不好,不然也去帮忙。”叶妈妈说着,顺便给他们倒茶水。
詹子延瞧她皮肤黄黑,像是常年被油烟熏染,气色看起来确不太好,便问:“您家开什店?”
“小饭店,就在小区旁边条街,生意还不错。”妇
骆恺南坐回去同时,顺手抢走他书稿,看到这页内容,眉梢微挑,低声念出第段:“第次坐火车,是在拿到晋大录取通知书当晚,迅速收拾为数不多行李,踏着月光离开这个黑暗中城市,它没挽留,也没对说再见……”
詹子延很不好意思,抬手挡住剩下稿子:“别念,还给吧,等出版给你本。”
骆恺南没为难他,还回去:“你大学毕业才第次坐火车?以前没出过裕城吗?”
詹子延合上书稿:“嗯,很正常,许多人甚至辈子也没离开过自己家乡,越穷地方越是如此。”
骆恺南问出心中藏许久困惑:“可你硕士毕业就买房,怎做到?”
“不差这天。”
詹子延拗不过他,最终两人安顿好南南,在周六早上,双双踏上前往裕城高铁。
这次,骆恺南没有打游戏,也没有戴耳机,歪过身子,压着詹子延肩膀,问:“你在写什?又出考卷?”
詹子延小桌板上摊着本书和本笔记,钢笔尖下字迹如他般清癯。
“不是卷子,哪儿有大学老师周考两次。这是明年打算出版书稿,正在润色中。”
“节约加努力。”詹子延回答得很笼统。
骆恺南等几秒,见他没有要展开细说意思,只能作罢。
两小时车程很快结束,他们俩出高铁站,打辆车,直奔辅导员给叶颖慧家庭住址。
是处颇有年头小区,居民楼墙壁大面积掉漆,露出脏灰水泥,色彩压抑。
詹子延在楼下打个电话,说明来意,叶颖慧妈妈惊诧地从窗户里探出头望眼,发现他们,立即下楼迎接,不住道歉:“不好意思,老师,助教,让你们亲自跑趟,其实不用麻烦,孩子就是和家里有些矛盾,过两天就好。”
骆恺南长长地哼声,继续压向他:“关于什?哲学探讨?”
“不,就是些自己人生中经历和感悟而已。”
“比如和个渣男交往七年?”
詹子延肩膀缩,不是因为这个问题,而是骆恺南靠得太近,呼吸喷进耳朵里,特别痒。
“不会写这些隐私内容,毕竟要署名……你坐直,快被你挤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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