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号身份,bao露,表白被拒绝,詹子延开始与他保持距离,他被迫搬出去住……
在没有足够证据之前,他不能贸然行动。
伤人害己,他吃过教训。
进客卧,詹子延被推上舒服工学椅,骆恺
骆恺南靠着门框,抱着胸,神色不知为何有些不悦:“有事请教你,去房间?”
“好。”詹子延合上书,走过去。
骆恺南在他经过时,顺手揽住他肩。
这个姿势太过亲密,詹子延本想挣开,但想起刚才乔怀清话,怕这是最后次亲密,便顺从地靠过去。
骆恺南眼中掠过丝诧异,紧接着迅速暗下去。
詹子延摸上额头疤,按住那个浅浅小坑,将它填满。
有些东西,没有是应该,有才是奇迹。
不过是奇迹没降临到他头上而已,他连失望都谈不上,只是有点茫然和焦虑。
倘若骆恺南表白、恋爱,肯定会搬出去和女朋友住。
什时候?明天?还是后天?
乔怀清语气笃定:“是啊,早就有,特别好看,特别温柔,他爱死,就是不表白。”
詹子延轻搓着书页,声音不自觉地低落下去:“为什不表白?”
“谁知道呢,要不您问问?”乔怀清对着手机无声坏笑,“最好当面问他:恺南啊,为什还不对你喜欢人表白?是不是不敢啊?怕被拒绝啊?您记得告诉他反应!”
詹子延安静片刻,低声回:“嗯,有机会问他。”
放下手机,才发现这页页脚,已经被他捻出皱痕。
好听话。
很想就这个姿势箍紧詹子延,强迫他张嘴说实话。
你是不是对Kent撒谎?你喜欢人其实就是吧?为什不承认?
你明明只依赖,你秘密也只有知道,对你最好人也是,不信你能喜欢上别人。
但是,万猜错呢?
习惯有骆恺南陪伴夜晚,将来他独自人,会不会整宿失眠?
以前他起码心里有数,知道他们会在这学期结束时分别,他有足够时间挑选饯别礼物、适应独居生活,但现在,这个日期突然不确定。
像把头顶悬而不落斧子,而他是焦虑等待自己死期犯人,盼着它永远别落下,又盼着它给个痛快。
“笃笃。”未关房门被敲两下。
詹子延抬头,看见他此刻最不想看见人。
像被雨水打湿,又迅速晒干后痕迹。
幸好从未抱有期待,知道这天终会来临,情绪才能恢复得这快。
他平静地翻到下页,继续看书。
半小时后,仍停留在这页。
处在这样个沉寂空间里,总是容易胡思乱想,许多关于陈年旧事回忆,像岸边潮水,裹着泥沙,波波地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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