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恺南俯身,把滑落冰袋放回他额头,顺手揉揉他头发,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音量说:“是错,对不起……们分居段时间吧,正
“闭嘴。”骆恺南冷冰冰眼刀甩过去,震住詹前锦,“谁让你进来?去外面待着。”
詹前锦不情不愿地缩到门后,以门板为掩护,朝骆恺南发动语言攻击:“你才应该出去,哥昨晚还好好,今天怎就成这样?你对他做什?是不是欺负他?”
詹子延脸颊很烫,不止是发烧缘故。
骆恺南是欺负他,但不是詹前锦想那种欺负,没法解释。
“咔哒”,骆恺南按响手指骨节,像是动手前兆。
额头上覆着什东西,冰冰凉凉,他抬手摸,是个冰袋。
“别动,休息会儿。”身侧传来熟悉声音,比平时涩哑许多。
詹子延昏昏沉沉地扭头,看见骆恺南坐在床边,脸上浮着清晰红指印。
“你脸怎回事?谁打你?”他着急地问。
骆恺南默不作声地把他手塞回被子,掖好被角,然后才说:“你发烧,少说话。”
。」
每年给大新生上第堂课,他都会在黑板上写下这句话。
求知欲曾经真真切切地拯救过他,他想教给所有学生。
不过这种信念也有弊端,比如,他视力在秉灯夜烛中渐渐退化,最后不得不动用打工存下积蓄,给自己配副眼镜。
那是他第次把积蓄花在学费以外地方。
詹子延刚想拦他,忽听他说:“要搬出去。”
詹前锦从门后探出脑袋:“真?”
骆恺南:“嗯,今天就搬。”
詹子延以为他误会昨晚话,急忙抓住他手:“没有要赶你出去意思,恺南,你可以继续住,和弟住间就行。昨天是错,你别放心上。”
至于骆校那边,他再想办法就是。
詹子延只好闭上嘴。
但很快就注意到,房间里摆设与昨晚不样。
最显著变化是,骆恺南那台占地面积巨大台式电脑不见。
“你电脑呢?”他生出不好猜测,“是弟弄坏吗?”
虚掩房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闯进来少年急切地澄清:“才没有弄坏他电脑呢!他收进箱子里,都在客厅堆着,你不信自己出来看——”
第二次,是买辆大二八自行车,款式与他爸那辆差不多。
从此,他可以风里来雨里去,再也不用担心自己陷入淤泥里。
可他心里清楚,那个十四岁少年,至今仍潮湿着。
或许辈子也走不出那场雨。
冰冷黏湿感觉持续夜,詹子延不知道自己睡多久,睁眼时候浑身发冷,喉咙却像是被火烤过,又干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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