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震还趁他去扶母亲起来,抱起门口陶盆,砸在他后肩。
“妈,”徐彦洹听见自己声音像含把沙砾,“现在,几点?”
白薇披头散发,满脸泪痕交错:“别说话,乖,先不要说话,妈妈带你去医院,去医院就好,就不会再流血。”
有那瞬间,徐彦洹以为自己在做梦。
明明今天早上,白薇看到他床头门票,还为他又交上朋友高兴。明明他们刚搬家,生活重新走上正轨,他参加班级篮球队,妈妈找到新工作,还给他买手机。
没等大婶说完,徐彦洹就阵风似冲上去。
走廊上远远就就看见家里门大敞着,连同那形同虚设防盗铁门。有附近住户听到声音来看热闹,围在门口指指点点。
拨开人群进去,徐彦洹喘着粗气,眼前幕让他目眦欲裂——
家里乱七八糟,仅有张桌子翻倒在墙角,布艺拉链柜也倒,衣服散落地,连几个碗也没能幸免,全都摔成碎片。
而他母亲白薇,正被个瘦削男人按在地上,抓着头发往后扯。
图片,无论台上演奏者还是台下观众都西装革履正襟危坐,徐彦洹忽然有点犹豫。
他没有正装,最新衣服是去年在地摊买白T和运动裤。
如果穿这样不给进话,徐彦洹想,那就让俞心桥自己进去听吧。
反正他也听不懂那些古典乐。
从城北到城南,乘公交不堵车情况下需要三十分钟。
明明切已经在往好方向发展,他甚至开始对明天有期待。
定是在做梦,所以才这黑暗,这糟糕。
身体被固定在担架上动不,徐彦洹张张嘴,又说句
“跑,再跑,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男人穿发黄背心,胡子拉碴,形容狼狈,却瞪着眼穷凶极恶,“快说钱在哪里?再不说老子打死你!”
话音刚落,道黑影向他扑过来,紧接着拳头狠狠落在脸上。
五月第三个周末,天气预报说17时有雨,实际上16时就开始下。
被抬上救护车时候,滴雨落在眼皮上,徐彦洹艰难地睁开眼睛,恍惚间看见蓝色雨伞罩在头顶。
还有点力气,他去摸裤兜里手机,没摸到,才想起刚才揍徐震时候,手机掉地上,被徐震捡起来往墙上摔,屏幕都裂。
周末路上车多,得再加三十分钟才算保险。
这样盘算着,徐彦洹加快脚步,到筒子楼两级台阶往上爬,拐个弯,撞上从二楼下来邻居大婶。
“你是208那家儿子不?”大婶忙将他拦住,“回来得正好!”
看见大婶表情,徐彦洹心里咯噔:“是,怎?”
“有个男找到你家,你妈不开门,他就把门踹开,这会儿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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