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苏朔掏出根烟叼嘴里,按半天打火机,没点着火,烦躁地把烟吐,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无意中看见后视镜里自己红紫斑驳张脸,心情糟得想打人。
他自认心理素质不错,见
余棠几乎没有犹豫:“孩子是,跟你没有关系,如果你担心利用这个孩子胁迫你,可以跟你签责任书,他切全都由负责。”
苏朔是抱着负责任想法找来这里,余棠冷漠和拒绝让他气闷不已,他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是个孩子,不是什可以当做砝码交易物件。”
“你可以当他不存在。”余棠轻飘飘地说。
苏朔快被气笑:“是孩子父亲,怎可能当他不存在?”
余棠眼睫微颤,看着他眼神变得冷冽:“这年来,你不是也当不存在吗?”
老旧时钟在沉默空气里滴答滴答。
良久,苏朔扯扯僵硬嘴角:“你说真?”
余棠点头:“真。”
苏朔脑子里兵荒马乱,想想,道:“说结就结,说离就离,你当这是在过家家?”
余棠看着他:“离婚或者打掉,二选,是你说。”
苏朔愣下,大脑告诉他这两件事没有可对比性,然而喉咙口像被堵住,堵得他说不出话。
“就当从未出现过。”余棠接着道,“如果你担心百分之九十九匹配度会对你将来择偶造成影响,可以去切除腺体。”
听到这里,苏朔瞳孔猛地缩,下意识阻止:“别胡说,怎可能要你……”
切除腺体对Omega身体有多大损伤,生理课上从未认真听过讲苏朔都知道。
“总之,不会再利用任何人任何事来威胁你,这年就当作场荒诞梦,由开始,就由结束。”说到最后,余棠嘴角微弯,像在礼节性地为这场“谈判”收尾,“这些就是想说,希望没有耽误你太多时间。”
苏朔又懵,在记忆库里搜寻半天,才想起自己在,bao怒下确实说过这句话。
打脸来得猝不及防,苏朔勉强理清思路,说话底气略有不足:“那时候以为你跟别人……”
“嗯,如果是,也会误会。”余棠罕见地打断别人说话,语气却是事不关己,仿佛在说别人事,“是错,从逼你跟结婚,到后来切,都是意孤行。现在还不算晚,还来得及把错乱切回归原位。”
这是苏朔第次听余棠说这多话,他曾经很期待余棠能对他说出这样话,他就可以全身而退。可是现在,他只觉得这话刺耳,像被迎头浇盆凉水,被迫清醒,却宁可自己还在梦里。
“那孩子呢?”苏朔迟钝地抓到重点,“已经到这个地步,怎可能‘回归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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