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得这个首饰盒,里面装着他和苏朔婚戒,只有他那枚。他平常戴得少,却直放在身边,离开苏家时候也带上,没想到会被苏朔找到
余棠吓跳,不知道他又在搞哪出,急急往后退:“你说就是,别……”
苏朔低头,把他手送到唇边,迅速亲口他手背,接着狡黠地眨眨眼睛,指指自己脸:“现在轮到你。”
余棠怔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最后是被小妹扶着进屋。回到房间里,楼下余笙怒骂声还在耳边回荡,他下意识攥攥拳头,后知后觉地发现手心里有什硌手东西。
是张叠得方方正正纸条,大概是苏朔趁他刚才懵着时候塞。
余棠没打开,把它扔到纸篓里,眼不见为净。
漫长,又是短暂,短到他如今走马观花地回忆遍,也不过只要需要三分钟而已。
他不爱表达,不习惯外露情绪,不代表他不会难过不会哭。试过,失败,也是他咎由自取,虽然现在碰碰还是会疼,可是伤口总会愈合,需要不过是时间罢。
晚饭时间有不速之客登门造访,余棠按住站起来满地找武器大哥和小妹,回屋去拿刚拟好离婚协议,送到门口站着苏朔手上:“没问题话签个字。”
他安排得妥当,苏朔却没有接受意思,杵在那儿直愣愣地盯着他看,视线秒钟都没转向那份离婚协议。
余棠被他灼热视线看得发慌,以为他有意见,翻开文件指给他看:“如果有疏漏,你添在最后页,让律师重新起草。”
第二天楼下又有喧闹声,疑似昨天那人又来,余棠干脆没下楼,把离婚协议让哥哥转交,自己躲在房间里听胎教音乐。
宝宝这两天会在肚子里动,这会儿像是感知到什,伸胳膊伸腿动来动去,余棠手轻轻按着腹部画圈抚摸,好会儿才让他平静下来。
睡前,余棠似乎听到外面有奇怪动静。他住二楼,房间外面有个小阳台,只听“咚”声响,阳台玻璃门被什东西砸中。
余棠拉开窗帘,外面风平浪静,他看见地上有张小纸团,犹豫片刻,并没有开门去捡。
半夜下场,bao雨,清晨放晴时地面还有未蒸发干净积水。余棠开门透气,脚踢到什东西,那纸团早就被雨淋湿打烂,露出里面首饰盒。
苏朔这才敷衍地瞟眼,然后斩钉截铁道:“不签。”
余棠抬头,不解地看着他:“昨天不是说好……”
“那是你单方面决定,可没答应。”苏朔道。
余棠并不想跟他多作纠缠,道:“需要补偿话也写在后面,律师会并……”
苏朔突然上前步,拉他手,靠近他道:“现在就要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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