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是幼稚些,不过他只要跟自己斗完,就会变得温顺服帖,好像艘驶入港湾船,再也不想出去经受那些风吹雨打。”苏母也学着他俏皮地眨下眼睛,笑着道,“棠棠这聪明,定懂这个道理。”
苏朔不知道母亲把他老底都掀干净,他只知道余棠在母亲邀请下愿意在家里留宿晚。虽然是陪伴苏母,不是他起睡,可这个结果已经很好,简直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让他激动得半宿没睡着。
天蒙蒙亮时候,苏朔顶着昏昏沉沉脑袋去卫生间,推开门看见衣襟半敞余棠,恍惚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余棠合拢衣裳就要出去,经过苏朔身边时,被他长臂伸,从背后搂进怀里。
苏朔半梦半醒,鼻音浓重,话都说不清楚:“别走,鱼豆腐……别走。”
苏母看着光彩照人,可通红眼睛却骗不人。余棠毕竟在这里住过大半年,苏家那些事儿他略知二,苏母平时待他很好,所以这种情况下,他实在不忍心扫长辈兴说要走。
“棠棠你也真是,有宝宝居然不告诉,害手忙脚乱,什都来不及准备。”苏母拉着余棠手,满脸笑容,“楼上婴儿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回头你上去看看还有没有什要添置。婴儿床是小朔亲自组装,你别看他整天上蹿下跳能得不行,装个婴儿床把手都砸破,笨得要命。”
苏朔急需要母亲助攻,却又怕她什都往外说,有损自己英明形象,于是坐在她身边拼命递眼色。
然而苏母好似完全接收不到来自儿子暗示,自顾自对余棠道:“孩子以后像你好,聪明又文静,长得也好看,谁见都喜欢。”说着抬手便捏苏朔脸,“千万别像这臭小子,天到晚没个正形,就知道耍滑头。”
眼看余棠时半会儿走不,脸疼苏朔躲到厨房里帮阿姨切水果,把口袋里硌得慌结婚证拿出来往冰箱顶上放,觉得余棠个头应该够不着。
外头两人天南海北地聊,聊着聊着就说起过去事。
苏母抿口茶,看眼厨房那边在用手在自己和冰箱之间来回比划苏朔,笑眯眯道:“这小子从小就调皮,看着嬉皮笑脸,其实处处争强好胜,因为没尝过失败滋味,所以傲得很,从不向人低头,越是逼他,他就越是要跟你对着干。”
刚被苏朔死皮赖脸软磨硬泡整天余棠面露不解。
苏母放下茶杯,语气平缓而认真:“这个毛病也表现在他对待感情态度上,其实从你第次来家里,看他对你吹胡子瞪眼,就知道你在他心里是特别。他那些耀武扬威小动作其实不是在挤兑你,而是在心里跟自己搏斗。”
余棠神色不变,懵懂地眨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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