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下午席与风要去公司,走之前说下午会有访客,如果不想见就让他们回去。
江若甚至怀疑他根本没睡着,不然为什每次自己刚撑着胳膊坐起来,他就已经来到床边?
吃早餐时候,江若委婉提出这边不需要人照顾,让席与风该忙忙,不用管他。
“不忙。”席与风说,“等下要做身体检查,带你去。”
上午有好几项检查,血常规,超声检查,还要测量体温和血压。
这让生病后习惯硬扛江若很不适应,尤其身边还跟着个人,自己无论站起还是坐下,这人总是伸手来扶他,让他有种自己半身不遂或者命不久矣错觉。
拿到自己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对着脸仔仔细细照遍。
“还好还好,就嘴唇破。”江若把手机扔旁边,忽然想起什,对席与风道,“这是你弟用胶带粘,不是亲嘴亲……还没演过吻戏呢。”
席与风正提着水壶往玻璃杯里倒水,闻言头也没抬:“想演?”
“不想。”顿顿,江若说,“但……还是想演电影。”
放下水壶,席与风全然没有犹豫:“好。”
可席与风还是看着江若。
在这段关系里,他始终都是强势。
再度把床摇高,席与风扶着江若坐起来,顺势去掀他衣服下摆。
除腹部大块青紫,腰侧、后背都有大小不皮下瘀血,在周围白皙皮肤衬托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看完又要去扯裤子,被江若拦住:“下面没事。”说完觉得怪怪,补充道,“这里是公共场合,影响不好。”
他分明只是被踢两脚,受点伤,席与风何至于如此上心,如此细致入微地伺候他?
检查完毕,江若又要方便,席与风把他送到洗手间门口,又要跟进去,江若眼疾手快抬胳膊撑住门框:“自己来就行。”
席与风盯着他看会儿,到底还是后退步:“有事叫。”
关上门,坐在马桶上江若严肃思考,还能问他要点什。
再这样下去,估计他伤还没好,人先疯。
江若在心里松口气。
他能猜到席与风此刻所想,也乐于把台阶搬来放好,自己走上去。
比起拿人家手软,他更怕席与风对他心怀愧疚,用不知该拿他怎办眼神看他。
可即便如此,后续席与风给予照顾,仍然超出江若想象。
住院第晚,江若起夜两趟,都是席与风扶着他去洗手间。
席与风这才松开手。
由于脖子上也有伤,江若没法大幅度扭头,只从席与风阴沉表情猜测,伤处应该不太美观。
“看不见伤养养就好。”江若豁达地说,“脸没事就行。”
席与风看他眼。
江若大惊失色:“不会破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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