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察觉到身边人动下。他知道席与风不好奇他过往,不愿意听,可他必须要说。
思绪凌乱,江若想到哪里说到哪里:“也不全怪妈。她个女人,带着不容易,后来她改嫁,没想到那男看起
他对“爱”这个字眼陌生极,记忆中唯相关内容,只有母亲对父亲那近乎癫狂、让人窒息掌控。
犹记十九岁那年,他赶回来见母亲最后面,病床上母亲声嘶力竭地喊——爱他,那爱他,要他和起死!
如果那就叫爱,那爱应该是纠缠,怎会是逃离?
结束时候,外面好像下起雨。
也许是冰雹,砸在窗户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声音,好像世界末日前奏。
与风愤怒是因为他不听话,是因为他再挑战他作为上位者底线。
席与风依旧是那个把强势刻在骨血里,bao君,就算这段关系已经走到末路,也该由他掌控,由他宣布终止。
江若脸朝下被按在枕头里,承受着波接着波撞击,疼得抽气都断断续续,他也没想到自己还有寻衅力气。
“席、席总好雅兴,对个……给钱就能上破鞋,霸王硬上弓,也不怕、不怕传出去,被……呃,被人笑话。”
可惜这种程度挑衅,于席与风来说不过是不疼不痒毛毛雨。
席与风平躺在床上,江若侧身卧着,两人同盖条被子,头回觉得寒意刺骨。
等雨声小些,江若用哑得不成样子嗓音说:“亲生父亲,死在七岁那年。
“那年刚上小学,年级,以为自己什都懂,其实什都不懂年纪,抱着爸遗照上灵车时候,看到同学向招手,还笑着跟他打招呼,说把爸接回来就去找他玩。后来到地方看见满屋子人都在哭,才知道,爸再也不会跟起回家。
“妈她,直都不赞成学舞,觉得男孩子不该穿紧身裤,不该扭腰摆臀,周围大多数人也这觉得,同龄小孩没主见,大人说什他们都信,传十十传百地,就成他们口中娘娘腔,二椅子。随着长大,风言风语越来越离谱,后来竟然传成学跳舞是为勾引男人,说是大狐狸精生小狐狸精。
“这话听多,连妈都信。”
他冷笑声:“出生就是场笑话,有什可怕?”
再后来,毕竟有过那多次身体交融,难免流露些许温情,用以掩盖那些失控口不择言。
席与风把江若翻过来,倾身抱住他,用种接近破碎声音问:“不是说爱吗,为什要走?”
而江若已经说不出话来,视野模糊到那近面孔都看不清。
听不到回答,席与风又问:“这就是你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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