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与风先是给施明煦打电话,但对方似乎没听清楚,他决定亲自跑趟药店。
刻钟后,席与风从外面返回,手里拎着大袋烫伤药,仿佛把药店里所有品种都买个遍。
江若被他拉着坐下,本想自己来,奈何席与风不由分说攥着他手,看着并无大碍片红,眉头深锁。
把药膏往伤处抹时,席与风还在喘。他平时有锻炼习惯,大概只有来回都用跑,才会喘得这样厉害。
说不清心里滋味,江若觉得事情似乎又没有朝着自己期望方向发展。
当年父亲去世,母亲还没改嫁那段时间,由于母亲经常上夜班,为不饿肚子,不到十岁他学会自己煮挂面。
后来到枫城求学,离开学校之后在外面租房子住,很长段时间经济拮据,为省钱他不得不自己开伙做饭,有时候炒两个菜,有时候方便面卧个鸡蛋,也算营养丰盛餐。
再后来,他搬到席与风那里,自打做过次三明治后,准备早餐任务莫名其妙落在他身上。
还有分别前那顿晚餐,印象中只吃半,不知道剩下放冰箱那些……
正想着,厨房门忽然打开。
废旧纸箱。
进到屋里反而宽敞。江若让席与风不用换鞋直接进来,席与风不甚习惯地在门口地垫上蹭蹭鞋底,才走进里屋。
非常普通两室两厅格局,和建筑外立面样,无论是松动地砖,还是剥落墙皮,到处都透着种饱经风雨沧桑。
却收拾得很干净,破旧沙发上盖蓝灰色沙发巾,上面摆着两个方形抱枕。餐桌上垫板和下面压着桌布明显也是后来添置,黄色条纹活泼又清新。
阳台则摆满各式各样花草,窗户上贴着福字微微褪色,算来距离上个春节,已经过去大半年之久。
他想尽快把这顿饭请,把最后点纠缠都斩断。
可是抹完药之后,他们坐在餐桌两边,江若味蕾好似失灵,全然尝不出饭菜味道。
思绪被打断,正在摘菜江若头也不回地说:“要喝水吗?在冰箱里,你自己拿。”
等会儿,没听到回应,江若才扭头去看。
席与风不知什时候已经走进厨房,站在灶台前,许是好奇砂锅里在煮什,伸手去碰锅盖。
江若霎瞪圆眼睛,喊着“小心烫”,个箭步冲过去,将席与风推开。
自己却不小心碰到锅盖,烫得手背皮肤登时红片。
正打量着屋内陈设,忽然听见厨房传来声音。
席与风偏头看去,江若不知什时候已经穿上围裙,问:“要点菜吗?”
“不用。”席与风说。
江若点头:“那就有什吃什啊。”
做饭这件事对于江若来说不算拿手,但也并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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