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烟燃至尽头,又点支。
这回抽两口,沉缓呼吸间,席与风仍注视着那幢楼,几扇亮得不分明窗户。
许是凑巧,又或许他来时间刚好,第二根烟燃到尾声时,三五成群帮人自小区门口走出,伴随着欢声笑语。
这群人里有男有
于是未等席与风开口,张绍元就主动交代:“席总,错,知道错。江若……不,江先生跟其实没什瓜葛,不过是他那个叫安什朋友跟睡过晚,没来得及给钱,江先生来跟要。钱当场就给他,您当时不是都看到吗?刚才就打嘴炮,胡说八道呢,您放心,以后绝对不在外面乱说,再乱说就让烂嘴巴!”
此话出,席与风眉宇蹙起。
张绍元以为他不满意,把诅咒升级:“那要是乱说,就让、让断子绝孙,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席与风眉间褶皱更深,听不下去似打断:“你是说,你和江若朋友睡过晚,不是和他本人?”
夜晚,黑色越野车行驶在城市车流中,借由夜色掩盖,化作抹幽灵般残影。
完话被嚎叫声取代。
张绍元股大力拽着衣领几乎吊起来,卡着脖子窒息感让他霎瞠圆眼睛,慌乱中只来得及看清来者何人。
“席、席总……”
席与风嘴里衔着烟,即便把人拎着还是居高临下姿态,面容冷峻得颇有凶神恶煞之感,吓得张绍元大气也不敢出。
“张总刚才说江若怎,没听清。”席与风冷声道,“不如当着面,再说遍?”
约莫四十分钟后,车停在城东个年代较新住宅小区门口。
找个不碍事位置靠边停,驾驶座车窗降下,伸出只肌肉线条流畅手臂。
衬衫袖口挽起,指间夹支点燃烟,席与风却不抽,而是搭载车窗边,任由白烟扩散在初冬微寒空气中。
如果没记错话,今天是合同上约定房屋交付时间第二天,江若应该已经搬过来。
从这个角度,依稀能看见江若新家所在那幢楼轮廓,虽然看不清具体是哪间。
张绍元本就出气多进气少,又呛口烟,话都说不清楚:“没、没,骂自己呢,是臭、臭不要脸,才是、臭不要脸。”
又拎会儿,直到手中人脸色涨红发紫,几乎命悬线,席与风才松开手。
张绍元扑通声坐倒在地,大喘几口气伸手想借个力,才发现刚才和他调情服务生早就跑。
阴暗角落只剩下两个人。席与风弯腰时候,张绍元还是怕得手脚并用往后缩,哪怕身后就是墙壁。
他忘不自家公司是怎被眼前人轻松搞垮,好不容易东山再起,他自是不想又因为失言招来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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