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那个字,顿顿,席与风问:“你说喜欢隐晦表白,寄过去酒,看到吗?”
江若下意识摇头,过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看不到,不由失笑。
然后,在席与风看不到地方,又偷偷地点点头。
怎会不想看?
拿到那瓶酒当天,江若就失眠到半夜,不得不爬起来,把那酒瓶拿到灯光下,分辨刻在瓶底诗句。
江若知道他说是哪天。
因而霎屏住呼吸,唯恐错过接下来说明。
“对不起。”席与风语速和缓,语气却诚恳而坚定,“即便现在已经晚,还是想告诉你,那样做,是为挽留你。”
“退婚是为你,把酒要回来也是为你。把头像换成你海报,是因为你喜欢拍电影,你说过,要让所有人都去看你电影。”
“如果只要你人回来,有万种方法逼你就范,让你不得不回到身边。”
,是他不知道那些。
“母亲,死在十九岁那年。”席与风说,“从国外赶回家时,她已经到弥留之际。那两天她是清醒,她立下遗嘱,把股份转给,让不要想念她。”
“没有保护好她,必须变得强大。”
江若却很清楚,此刻听到,并不是个众人眼中强大男人轻易会说话。
席与风彻底卸下防备,甚而有些语无伦次。
幸好这首西语诗江若也曾读过,觉得熟悉,循着印象上网查阅,果不其然是那首——
Tevoyadarmisoledad,
mioscuridad,micorazonestaconhambre;
给你寂寞、黑暗、心饥渴;
Heintentadoutilizarlaconfusion,elpeligro,noleso
“可是不想让你难过,不想再让你哭。”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而江若好像还浸泡在月光下沁凉湖水里,每次呼吸,都能嗅到潮湿、酸涩气息。
原来他也会,bao露弱点,原来他并不是无所不能。
心脏软到连对面静默都不忍心打断,继而等到席与风找回思绪,再度开口。
“你不是玩物,也不是救世主。爱不是自以为是给予,更不是单方面付出。”
“不想你有事。”
“你走之后,睡着过几次,每次都在做同个梦。梦里是你背影,伸出手,却怎都抓不到。”
所以那天在江若住处休息,睁开眼看到江若,第个反应就是抓住他。
“你说得对,傲慢又自负,总以为切尽在掌握。可是面对你,总是会失控,会做些让自己后悔事。”
“每当回想那天,都会觉得,当时,是那面目可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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