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凛边问边翻阅牛锋刚写笔录,显然,作为虞文承跳楼前离得最近人,虞度秋并未能提供多少有效信息。
而且似乎故意隐瞒最重要点。
“可听说,你和他在房间里吵架?”
正在接受民警调查男人背靠着吧台,两条长腿支地,牛津皮鞋百无聊赖地点着大理石地砖,像在打节奏,意兴阑珊地笑笑:“道什歉,没事儿。”
他说话慢悠悠懒洋洋,末字儿化音却颇为俏皮地扬上去,就跟他这人形象似,相当玩世不恭。
纪凛从警戒线下钻出来,看见他这副散漫样子,眉头皱,拍拍正在做笔录同事牛锋肩,接过纸笔,象征性地敲敲笔录本,端出刑警架子,严肃道:“虞先生,你好,是负责此案大队长,纪凛,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虞度秋盯他半晌,盯得他心里发毛,那眼神,怎说呢,好像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看透。虞度秋最终露出个意义不明微笑:“纪队,久仰大名,请问吧。”
久仰个屁大名,他就片儿警,出局子没几个人认得,这位刚刚归国大少爷怎可能听过他名字,真够虚伪。
得等尸检报告出来,眼下能做无非是查查楼,做做笔录。
这时,负责查看现场民警从客房大楼小跑过来,凑到纪凛耳边低声说几句话。
纪凛眼睛亮:“还有这事?去审审那个非主流!”
卢晴只听见最后几个字,立马知道他们在谈论谁:“什非主流,人家长得可比你帅多……哎哟!”
纪凛狠狠摁她脑袋:“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但纪凛不得不承认,卢晴说得没错,虞度秋颜值不费吹灰之力就秒杀每天勤勤恳恳涂防晒他。
怎会有男皮肤这白?漂个非主流发色还不难看?头发长过耳朵还不显娘?
“纪队长?”
纪凛撇开杂念,回归正题:“虞先生,请问你二叔虞文承,跳楼前有什烦心事吗?”
虞度秋不假思索:“抱歉,不清楚,们已经许多年没见,这次回国还没来得及跟他细聊近况。”
吧台前排高脚椅上,四个胖瘦不、老少不、但全部西装革履男人并排坐着。
娄保国半小时前亲眼目睹天降大活人,惊得浑身壮肉狠狠抖,手中第二杯扎啤泼出去大半,只剩个杯底,现在抢周毅那杯喝,美名其曰压压惊。
“真他妈邪门……你说二叔他是不是中邪?最后那笑吓得老子鸡皮疙瘩都竖起来。”
周毅怼他肘子:“别乱说话,那是少爷二叔,不是你二叔。”
娄保国忙不迭地对左侧隔着两个位子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少爷,没有不尊敬您二叔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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