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朝果然愣,皱起眉,陷入沉默半晌,最终叹出口气:“那还真难。”
赵斐华也松口气:“是啊,所以你别异想天开啦,干好本职工作最重要。”
柏朝后边路都没再说话,出神地盯着自己手中枪,不知在想什。
从夏洛特至达勒姆,地图显示144英里,实际车程两小时。
沿途车辆不多,普通两三车道公路,算不上宽阔。当七辆奔驰呈数字1字型、笔直整齐地经过时,所有周围车辆上人都会好奇地瞧上许多眼。
心脏:“还以为大哥来之后就失宠。”
虞度秋笑笑没说什,径自上车,但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确:娄保国更受信任。
赵斐华与柏朝上后辆车,见他脸色微沉,不用想也知道他心情不爽,于是安慰性地拍拍他肩:“兄弟,不知道你是真看上虞度秋还是怎地,但就你这来历不明示好,说多少甜言蜜语他都不会动心,顶多配合着你玩玩儿,你要是想让他真心待你,起码先对他坦白吧。”
柏朝垂着眼,擦拭着新分配到手枪:“坦白,他就会真心待吗?”
赵斐华收回手:“那也难说,你看,跟他是大学同学,又共事这多年,也没感觉到他完全信任。但你不能怪他,当身边皆是觊觎他豺狼虎豹时,怎可能全然放松?你大概不知道,昨天来送日用品人也送来把手枪,就藏在他枕头下——这是他在国外习惯,国内没办法,只能戴条刀片项链防身,你见过吧?如果你昨晚胆敢冒犯,这会儿尸体应该已经装袋贴标。”
他说这些本意,是想让这个新来保镖望而生畏,少对虞度秋动歪脑筋,谁知柏朝却说:“嗯,知道,他怕枪,这样摸着枪就能让他无法安眠,也就更容易察觉危机……杀敌千自损八百傻瓜。”
赵斐华听惯别人夸他老板“天才”、“神迹”,自己心里也很认同虞度秋智商,头回听见有人用“傻”字形容虞度秋,不禁对这个保镖认知能力产生怀疑:“恕直言,傻瓜恐怕是你吧,追谁不好非要追他,杜小姐下场你没看见吗?”
“和她不样,能做到她做不到事。”柏朝望过来,“所以,你有什建议吗?”
赵斐华可不敢教他怎追自己老板,万被虞度秋知道,小命还要不要?而且柏朝漆黑眼中透出坚决令人心惊肉跳,这人应当与虞度秋同属丘之貉,无论自己说出多疯狂多荒唐建议,他或许都会为达成目,不计切代价地去尝试。
于是赵斐华说条绝对不可能实现建议,劝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小保镖:“你省省吧,除非你以死明志,否则他不会对你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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