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师傅担心光线太刺眼，在
个红灯处缓缓停下
车，扭头想问是否需要拉上窗帘，刚喊出个“少”字，便识相地闭上嘴——
后座
虞度秋并未被光影打扰，因为他正靠在另人肩头。
多日疲惫与紧绷在这个温度适宜舒适空间内得到短暂释放，他不知不觉间竟睡着。而另人则没那
放松，受伤手臂尚未痊愈就被颗脑袋压着，非但要咬牙忍住疼痛，还得抬手遮住阳光，让那人睡个好觉。
赵师傅愣愣地望着虞度秋闭上双眼，隐约记得似乎有谁说过自己从不在车上睡觉。
柏朝见他望过来，费劲地抬起受伤胳膊，食指抵唇，示意他噤声。
天边虹光渐渐淡去，烈日重回天心，耀眼夺目。
万丈阳光下另处角落，窗边男人收回视线，而后拨出通跨境电话。
背景音电流声异常嘈杂，信号似乎相当不好，过十几秒，终于有人接起。
女人谨慎而胆怯低语传来：“什事？”
“带他去镇上，记住，定要经过摄像头。”
大？”
柏朝放下手，嘴角已经平复得相当完美，看不出丝破绽，语气平平道：“
喜欢上你时候，确实是高中生，直喜欢到现在，没变过，当然也像高中生，有什问题吗？”
轮到虞度秋愣瞬，回味过来时，发现自己忽然有点燥，不知是盛夏阳光太烫，还是耳朵刚接收到这句话太烫。
以前是被这个男人体温烫着，现在已经升级为空气传播？
他加快步伐，远离这个热源：“调侃你两句还卖弄起深情。走吧，家里堆事儿呢，没空跟你闲扯。”
赵师傅自然识趣，立刻转头回到自己岗位，绿灯恰好在此时亮起，他缓缓踩下油门同时，忍不住又透过后视镜瞥眼：
柏朝放下手没有回归原位，而是小心翼翼地覆在虞度秋
女人什也不敢多问，连声答应。
“还有，他怎样？”
全部是用第三人称指代，女人却很清楚他指是谁，言简意赅地回：“还活着。”
“留口气就行。”男人声音愉悦，“让他亲眼看看，他们眼中无所不能‘神’……是如何被人杀死。”
幻影驶离公安局之后，朝着碧山方向绝尘而去，车窗未拉上帘子，婆娑树影与明媚阳光在车内交替变换，令人眼花缭乱。
柏朝已经习惯他突然翻脸，不以为意地跟上：“是你先闲扯。”
“现在又像小学生，还计较谁先谁后。”
“可以不计较谁先谁后，但谁上谁下必须说清楚。”
虞度秋回头，冲他笑：“谁上谁下？你胆子倒是大，敢跟商量这个。不如先猜猜，今晚谁睡房间，谁睡狗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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