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很重要
事跟你说，你先起来。”穆浩伸手扶他，“关于柏朝，你应该想听吧？”
埋着脑袋人听见这个名字，脊背
震，缓缓抬起
头。
他眼睛通红，声音也哑得难以辨认：“……他不想让知道……”
“……什
？”
“他怕内疚……”虞度秋刚抬起头再度倒下去，侧脸贴着膝盖，眼神涣散无措，嘴唇发白颤抖，“怎会忘他呢……明明……最想记起他
穆浩掏出手机，拨通虞度秋号码，心中祈祷着为时不晚，虞度秋尚未行动——
“滋……滋……”
隐约震动声从身后传来。
穆浩诧异地回头，这才发现，他刚刚直背对着走廊上，有个人靠墙蜷缩着，头颅埋在双膝之间，手插在自己乱糟糟银发里，动不动。
“度秋？”穆浩试探着喊声。
年，裴先勇权势太大，即便友海心里确定是他干，也拿他没办法。他手下更是亡命之徒，若是知道有人目击谋杀现场，定会不择手段地杀死对方。”
“无奈之下，友海只能隐瞒那孩子存在。但后来为何又将他送入福利院、故意让裴先勇手下领养他，也不清楚，据说是他自己要求。只不过是帮荣誉顾问个小小忙而已，友海说已经没事，可以告诉外人，才告诉你。这应该不算知情不报吧，穆警官？”
穆浩点头：“您不必试探，您既然敢告诉自己参与这件事，说明您确定那孩子没犯罪，说对吗？”
罗茂微愣，接着露出赞许神色：“你看着像根筋，没想到脑子还挺活络。没错，直有在关注那孩子，他能平安无事地活到现在，确不容易啊……”
十分钟后，穆浩向老人恭恭敬敬地道别，带着收获满满笔记本走出套房。
虞度秋没有任何反应。
穆浩挂电话，慢慢走近，费劲地蹲下：“度秋，怎？”
他从没见过虞度秋这副样子。
之前在缅甸时候，他卧病在床，不能动弹，只能安静地听着失去爱人好友伤心地诉说心事。那时虞度秋脸上是种心死痛苦，可为顾全大局，撑起所有人希望，仍然勉力地笑着、笔挺地站着，风度翩翩。
而此刻虞度秋，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柔顺头发被自己扯得团糟，像是个自,bao自弃醉鬼，失魂落魄倒在马路边上，不省人事。
关上双开门，他心情复杂地握着门把，迟迟没松开。
他们完全做错。
这段真相叙述者，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该是柏朝。
这相当于不去审讯犯人，而去审讯受害人，逼迫对方回忆遍自己受害过程。
太残忍，他们应该立刻终止原先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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