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谌回到座位后
直没吭声，唐柊问他干吗去
他也不理。相比之下贺嘉勋有眼力见多，看出尹谌心情不好，闭紧嘴巴大气不出，吃完去上厕所都蹑手蹑脚
尽量不发出声音。
等贺嘉勋走出教室，唐柊最后舔下蛋壳，凑过来小声问：“是不是租
笔记，所以没钱吃饭啦？”
尹谌时没反应过来，愣在那里。
“看你好几天中午没出去吃饭，如果真有困难……”唐柊慢吞吞地掏出张钞票，眼闭心横，“那这些你先拿去用，回头打个欠条分期还好。”
晚自习前休息时间，从同桌那边得知尹谌夹在书里那张五十元纸钞来历，贺嘉勋笑得直拍桌：“哈哈哈他自己穷嗖嗖，就以为别人都跟他个德行？”
“听说他们把你弟弟、就是那个叫什
谦，接回家登上族谱？”
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下，无人看见尹谌变得阴霾眼神。
以句“不知道”应付过去后，和电话对面人又不咸不淡地聊两句，尾声时对方三分客气七分阿谀地约尹谌以后有空回首都约着起打球，尹谌直截当地回绝。
“不，打得再好也就是个Beta。”
“瞧你说什话……”
自首都，尹谌以前学校里关系尚可同学。
“你真打算在那边念完高中？”
“嗯。”
“唉，你妈妈是怎想，按你成绩，在咱们这儿完全可以考顶尖大学啊。”
“她有她考虑。”
尹谌嫌他吵：“别笑。”
“不行不行，让再笑会儿，他可太好玩。”贺嘉勋捂住肚子笑，“把咸鸭蛋配白米饭当成鲍参翅肚第人，他中午那献宝样子，想想都……哈哈哈哈哈。”
“有这个时间不如去拍那个什谦马屁。”尹谌冷声道，“很忙，以后没要紧事别再来烦。”
挂断电话，心情依旧窒闷，并没有品尝到想象中舒爽解气滋味。
尹谌在外面站会儿，回到教室时，唐柊还在跟他咸鸭蛋斗争。
围观贺嘉勋都看不下去：“别折腾，蛋壳都被你舔干净，信不信你吃完连苍蝇都不乐意叮。”
唐柊听他这说反而很骄傲：“有什不好？勤俭节约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
“再怎考虑也不能拿你前程……是不是你爸那边又出什状况？”
听到“你爸”两个字，尹谌太阳穴猛地突。
在首都那种地方，即便他什都不说，即便他自认足够低调，还是有人会去窥探、打听、猜测。只要他还在首都天，流言蜚语就永无止歇。
这便是他服从母亲安排，没有反抗重要原因之。
尹谌转个身，手肘向后撑在阳台上：“也许吧，他们那边向来不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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