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柊抬起手，盖住苍白
面容，被焐出温度戒指贴着眼皮，短促而密集喘息喷薄在掌心。
可是
说过不会退缩……可是还不想放弃。
过
阵，待到断线感官逐渐恢复运作，奶奶摸着唐柊鬓角发：“那个孩子名字是尹谌？好名字，也是个好孩子。”
眼底水光汹涌颤动，唐柊霎时间明白什
。
良久，他深深吸口气，问：“您是不是也觉得……做错？”
奶奶拍拍他手，语调平静而缓慢：“宝贝没有错，是奶奶错，奶奶已经错次，不会再错第二次。”
七零八碎回忆里，每个片段都裹着尖锐玻璃，含着锋利刀刃。它们随着风灌进身体，刺得唐柊指节僵硬，胸口钝痛，他看到镜子里那只眼睛都浸染赤红。
昨天还塞不进去呢。”
“还是别补。”尹谌改口道，“换个新吧。”
唐柊点头：“正好陈姐那边快结工资。”
当过几天替补模特尹谌说：“工资起结给你，买书包。”
唐柊摇头：“不要，你拿去买点好吃好穿，下个月就过年。”
“可是……”
这些天被他刻意忽略恐惧也如飓风席卷而来，吹得人眼眶酸胀，声音也变得沙哑。唐柊时而端坐，时而迟缓地摇头，脑中次又次否定，再咬牙挣扎着从矛盾另端把自己拉回来。
可是他那好，而身上有那多麻烦。
他跟本该是两个世界人。
“可是……”
尹谌知道他舍不得钱，便没再说什，心中却有计较。
家长会开两个多小时，奶奶回来时候正赶上新闻联播，祖孙俩把中午剩菜热，围着小圆桌，边听边吃饭。
收音机里播音腔女声公事公办地读着则关于腺体修补术取得重大突破新闻，直到念完，两人都默不作声地坐着，偶尔给对方夹个菜。
等切到下条新闻，奶奶放下筷子，抬手拨弄下唐柊衣领，皱巴巴手轻抚过位于后颈片柔软，叹息般地说：“受苦，宝贝。”
这个久违称呼让唐柊猛然怔忡，他盯着收音机背后镜子里自己半张脸，除时间飞速流逝带来关于回忆零碎声响，耳朵里已经接收不到其他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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