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放在窗边,等晾干再看,发现这络子用织线单朴素,花样也中规中矩,似乎与肃穆官服更匹配些。
陆府有逢初十五阖家聚在堂
凭空哭不出来就掐自己身上皮肉,胳膊腿、肚腹、手心手背……连肉最厚实屁股也试,疼得虞小满龇牙咧嘴又不能叫出声,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已然这般努力,掉下来还全都是浑浊易碎泪,颗晶莹剔透鲛珠都没见着。
这日虞小满趁府上众人午间歇息,偷摸跑到池塘边,脱鞋袜踩水里,化出半条鱼尾。
拔鳞之痛乃鲛人最难忍受痛楚之,堪比人族凌迟之刑。上回为交换关于陆戟消息拔给璧月姐姐几片,疼得虞小满咬烂团水草,这回他拿手帕咬在嘴里,股足劲儿刚要动手,水里突然冒出两条小鲤鱼打岔。
虞小满吐半条帕子,含糊不清地说:“拔两片就走,不占你们地方。”
刻转移,虞小满急恩人之所急:“那该怎办?”
虞桃眼珠转,凑到虞小满耳边:“听说应以功高者优先,既然大少爷仕途已断,二少爷又是个不堪用,这方面比对不成,那……传宗接代也算功劳吧?”
虞小满觉得虞桃这小妮子尽胡说八道。
就算有点根据,这忙他也帮不上啊,陆戟知道他是男儿身之后躲都来不及,见面尚且困难,怎会与他同床共枕?
璧月姐姐说过,睡在张床上才会有小宝宝。
鲛人作为鱼类后代,天然有和其他鱼类沟通能力,哪怕池塘里家养鲤鱼不会说人语。
两条肥美壮硕鲤鱼围着虞小满尾鳍游来游去,虞小满着急拔鳞,懒得跟它们聊天:“什络子?没丢什络子……欸你们俩松口,别拽衣带呀!”
小鲤鱼不知吃什长,力气大得很,鱼边分工合作险些把虞小满泡在水里布腰带扯。
被缠得没办法,虞小满只得暂且放弃拔鳞,根据他们指引蹲身到摸水底,不多时,果真摸出条梅花络子。
原以为这东西是陆钺,府上只有他爱捣腾这些装饰,腰上挂着扇底坠着,花哨得很。
因此虞小满转脸就把这馊主意忘到脑后去,门心思研究如何为陆戟治腿。
来前他问过族里年近三百几位老叟,都说鲛珠可医百病,然问到鲛珠是何物,见多识广老族人们没见过也说不明白,只知道祖先传下来句话——诚则泣泪成珠。
区区六个字,虞小满从虞家村琢磨到京城,也没弄懂其中深意。
流泪对于他来说多因为疼,要身上疼,比如拔鳞片时候,要心里疼,比如上回糖人掉在地上时候。
为找到传说中鲛珠,虞小满这些日子但凡得空就找个空荡无人地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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