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与刘家亲事早在上个月就拍板定下,可直到昨个儿,虞小满还听见冯曼莹长吁短叹嫌弃新媳妇儿家无权无势,也称不上富可敌国,仿佛她儿子是个香饽饽,公主才配得上。
陆钺那德行,刘家姑娘配他都是,bao殄天物——最近学不少成语虞小满如是想。
不过婚姻大事终归得听从父母安排,虞小满也插不上嘴,只好想着以后若是陆钺敢欺负刘家姑娘,他定帮着欺负回去。
待嫁姑娘总是怀着些少女春情,三人到街上,刘家姑娘左瞧右瞧,会儿觉得这只荷包不如自己做好,会儿又认为那只鸳鸯不及自己绣半强,思来想去,竟是要把嫁妆里绣活儿自己全包揽去。
“二爷是个懂行,可不能拿家里丫鬟嬷嬷绣敷衍他。”刘家姑娘红着脸说。
人只是真心感激他,就像他感激陆戟样,没安坏心。
经过这些日子陆地生活,虞小满深刻解到无论人还是鲛人,都是有好有坏,好比如陆戟、虞桃、太夫人,坏比如冯曼莹、陆钺……还有那位总想看他出洋相云萝姑娘。
上回冲突后,云萝受到太夫人责骂,又被安排去洗衣房受罚,月余后回来院子倒是收敛许多,明里挑衅不怎见,暗里讥诮偶尔能察觉些。
比如这会儿虞小满进到屋里,云萝递来封信笺:“沈府送来,夫人若是看不懂,小念给您听。”
虞小满近来除做编织,书也念不少,因而这会儿有点底气,进到里屋自己拆开。
虞桃听直摇头,老气横秋地叹息要嫁人姑娘真真不争气,满脑子只有自家夫君。
虞小满想却是,幸好她管陆钺叫二爷,而非陆郎。
逛下午,临分别时候,刘家姑娘羞答答地将虞小满拉到角落里,咬着唇支支吾吾半天,从怀里摸出本小册子,别开脸递过来,声如蚊讷道:“不知嫂
原以为是那位目中无人沈小姐送来,拆时候心里直打鼓,展开读两行才知道是沈寒云沈公子。
内容倒是没什特别之处,说上回在马场就认出虞小满是那天在天香楼救命恩人,接着表达谢意,并询问虞小满何时有空闲,邀请他再来马场游玩,承诺这回定当全程护驾,绝不让他再遇险。
虞小满看完直挠头,觉得这位沈公子未免太客气,台阶上扶把也算得救命恩人。姑且算是话,上回在马场自己也为他所救,这恩情也早该抵消呀。
这声恩公受之有愧,虞小满提笔回信,学着恭维几句,沈公子不必如此客气、在下才该感谢你之类,待墨干叠好塞进信封,刚要拜托虞桃帮忙送出去,就见虞桃快步走进屋,拉起他就往外跑。
“走走走,给刘家姑娘选嫁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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