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陆戟淡声道:“他做,你该问他索要。”
不知沈寒云这家伙是否故意,待虞小满
酒是沈寒云带来坛青梅酒,自南方运来,酸甜可口甚是开胃,除陆戟外二人都接连喝四五杯,幸得酒劲儿上来得慢,倒是衣冠楚楚聊半个时辰天。
到戊时,月上梢头,不胜酒力虞小满双颊酡红,先头晕脑胀地栽到桌上,又揉着额头抬起来,咕哝着热,抬手要将外衫脱。
他自个儿醉醺醺忘形,旁两个都晓得他是男子,对他这惊世骇俗举动按说无甚稀奇,可虞小满堪堪解开衣带,令外衫褪下露出修长脖颈,突然有只手便伸过来按住他腕。
陆戟将虚挂在臂弯衣裳扯回去,说:“起风。”
此话犹如圣旨,方才还动若脱兔谁也管不住虞小满立刻坐直身体,摇头晃脑地拖长语调重复:“起——风——啦!”
不似反对样子,便这叫上。
“吃撑都,”沈寒云找块空地坐下,屈起条腿与虞小满同坐,“你也不过来同们聊天,陆启之那家伙无趣透,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
虞小满晓得他俩关系好,打趣对方常有事,听只咧嘴笑笑。
沈寒云是个话痨,闲来无事给虞小满讲他这些年在外游历见闻,从漠北大雪到塞外风霜豪迈,再到江南小桥流水蒲深柳密处惬意,虞小满听得入神,心绪也跟着飞往他不曾去过远方,流露些许向往之情。
“待暑热过去,你可结伴出行。”沈寒云忍不住发出邀请,“你想去哪儿,便带你去哪儿。”
陆戟未下命令,只将酒壶拿开,虞小满便乖乖不喝,攥紧衣襟趴在石桌上打瞌睡,陆戟和沈寒云对话声概被他过滤在外头。
“上回说想与你讨样东西,”沈寒云晃晃杯中清酒,“不知你考虑得如何?”
看着虞小满支棱在暖风中泛红耳尖,陆戟道:“他不是物件。”
沈寒云哈哈大笑,自怀中掏出条火红如意络子:“说是这东西,他做堆没处送,拿个不打紧吧?”
眼前精致如意络子与挂在自己身边那个从形态上看相差甚远,陆戟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将两者放在起比较。
虞小满毫不犹豫地摇头:“不行呀,陆郎还在这儿呢。”
似是被这亲昵称呼弄得怔然,沈寒云忽地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什,措辞补救道:“仅是觉得,你不该被困在这里。”
你原是蔚蓝海里自在游曳鱼儿,不该被困在这狭小方寸间。
“哪有什该不该。”虞小满捧腮往陆戟所在方向张望,眼中再容不下其他,“他需要日,便在他身边守日。”
用过晚膳,三人贪夜凉,到院中石桌上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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