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外面丫鬟说,陆大少爷好些天没回房。”
“这世上男子到底薄情,前阵子还听说小两口恩爱得很,转眼
虞小满知此人无耻,却不知能无耻到这般地步,倏地瞪圆眼睛。
陆钺对他这气鼓鼓却又拿自己毫无办法样子很受用,得意道:“年初刚入府时候,就叫你跟,省得受那些个窝囊气,你倒好,对那瘫子掏心掏肺还为他出生入死。”
“可惜啊可惜,陆戟那家伙不解风情,还吊棵树上不肯下来……说起来,你不会还没听说吧,就沈暮雪与新婚不久夫君和离那事?”
此行动静不小,回院路上虞桃瞧见虞小满身后衣服渗片血,竟是伤口裂开。
本想叫郎中,虞小满不肯,拉床幔躲在里头自己收拾。
“陆郎待极好,用不上那些个药。”虞小满挺直腰,尽量不落下风,“倒是二弟,亏心事做多难免栽跟头,药材什可先行备下,以防万。”
“你——”
陆钺本就喜怒无常,被这话刺到,上前几步逼虞小满到墙角,边上虞桃警惕地欲上前阻拦,被虞小满抬手示意,踌躇着退到边去。
眼下此处就虞小满和陆钺二人,前者料定后者不敢在太夫人院前放肆,后者刚因冲动吃亏,两人大眼瞪小眼,到底都不曾轻举妄动。
带伤后背抵着墙面,痛感丝丝缕缕蔓延,虞小满咬牙道:“行刺陆郎人,是你吧?”
虞桃当他又害羞不想麻烦他人,在外头待阵再进屋,听里面没动静,悄悄掀帘看,人已然睡着。
昨日夜未眠,今日又奔波劳动,虞小满这觉直睡过晌午。
下午有几个陆家亲戚女眷前来探望,虞小满与他们不熟,便说些场面话,被问到陆戟在何处时,也只拿“衙内事忙”糊弄过去。
招待完毕,虞小满以疲累为由退身去卧房休息,让大家自便。
谁想几名外家妇人耐不住嘴碎,虞小满耳力又极好,方在虞桃搀扶下出门去,便听见里头议论四起。
陆钺哼笑声:“是又如何?你们能把怎样?”
虞小满狠狠瞪着他。
“你以为找太夫人,她就会为你做主?你以为他们当真不知道是谁下手?”陆钺浑不在意地笑着,“瞧瞧,干出那样惊天动地事,不过就受顿责罚,过不多久,家里照样会为张罗世家千金当夫人,照旧是这陆府将来主子。”
虞小满毫不畏惧地迎着他目光:“陆老爷说过要将爵位传给陆郎。”
陆钺当十几年庶子,好容易朝翻身,最是听不得旁人说他比不上陆戟那个残废,面目登时狞:“那又如何?待母亲解禁,头个要对付便是他,你以为他还有命活到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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