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取新名字呢。”他嘴硬道,“‘小满’这个名太像姑娘家,要取个刚毅些,比如虞铁牛,虞大勇……”
陆戟听得直皱眉,却不是因为这些土俗名。
“‘小满’就很好。”他说。
“哪里好啊,某些人都不记得。”
不记得这名字来历,更不知其承载意义。
下午虞小满在水里头泡着,璧月怕他无聊,给他搬张桌案到缸边,让他可以伸出胳膊自由活动。
陆戟去别处议事,回来便看到虞小满以别扭姿势趴在缸沿,握着笔在纸上涂涂画画,看样子在练字。
听到脚步声,虞小满忙丢下笔揉纸,满脸都写着欲盖弥彰。
陆戟也不戳穿,自案几上拿本诗册,坐在他边上翻阅。
不多时,虞小满就耐不住,小手指勾住陆戟衣袍扯扯:“在看什呀?”
因着璧月姐姐说临盆在即最好待水里静养,免得化形时措手不及,虞小满这日在水里待足六个时辰,天大亮才被陆戟从缸里抱出来。
自去年底就愈演愈烈嗜睡易疲等症状总算找到原因,虞小满这觉睡得踏实,被陆戟来回摆弄换衣裳时揉着眼睛醒来回,见自己坐在床榻上,大吃惊:“宝宝,宝宝是不是出来啦?”
陆戟哭笑不得,托着他肩让他躺下:“安心睡,说不准再睁眼时,小家伙就出来。”
晌午大家起用膳,见他俩如此放松,璧月直翻白眼:“你们当生娃跟吃饭样容易?”
虞小满:“不然呐?”
沉
“诗。”陆戟言简意赅。
虞小满伸长脖子凑过来看:“有没有寓意好词啊,识字不多……”
陆戟抬眼打量他,他又咬唇不言语,慢吞吞地缩回水中。
面对小人鱼见犹怜小模样,陆戟哪里还狠得下心。他轻叹口气,放下书,把丢在缸沿纸团捡起来,耐心地张张展开,浏览过上头字,面上不由得带笑:“这不是识得挺多字?”
虞小满伸手想去抢,几张纸被陆戟故意举高,扑个空,只好又蹲回去,红透脸蛋沉在水下,便以为无人瞧见。
“来前把族史书翻个遍,上头只记载与外族通婚有繁衍后代可能,却没提及后代形貌。”说到这个,璧月不禁忧心,“你俩鱼人,鱼还没元丹,谁知道会杂交出什样后代。”
“杂交”这个词令陆戟险些噎住,虞小满关注点却跑偏:“那泡在水中待产是不是不合适?万出来是人形宝宝呢?”
璧月又忍不住翻白眼:“瞧瞧你那丁点儿大肚子,能钻出人来,就改跟你姓。”
既不是人,那便是卵。
好在是和人类杂交,次只得两颗,不然按照鱼类繁殖能力,怕是真能将肚子撑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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