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最近那帮老顽固也爱去那儿坐坐……况且那小男孩,姓徐那个,你不是挺感兴趣?”
傅宣燎先是愣下,随后修长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反应过来后面上便带些戾色:“别提,不知他从哪儿弄到电话,今天打五遍。”
电话那头好友高乐成笑得直打跌:“说明们傅少魅力不减,当年时家二少不也是被你皮囊迷惑……”
“提他干什?”想到前路通往何方,傅宣燎更没好气,“倒宁愿自己是个丑八
时濛有这个自觉,因此并不介意。只是在李碧菡掀眼望过来刹那,不合时宜地想起十多年前自己刚来到这个家时候,曾经有不明情况访客夸自己和李碧菡长得像,举手投足都是个模子里刻出来。
算是这些年来难得能让时濛记住笑话。
“对,今天傅宣燎来家里吗?”时思卉又起个话题,“他最近好像挺忙?”
时濛回过神,意识到是在问他,恍惚应句:“来。”
声意味不明笑将时濛拉回现实。
入草木葱茏庭院,从驾驶座下来人在冷风中站片刻,待从鹤亭带回来脂粉味散,才抬脚走向灯火通明宅邸。
屋内也点香薰,时家女主人喜欢佛手柑。换鞋进门,被堂屋中坐着年轻女人叫名字,略显匆忙脚步堪堪停下。
“时濛,你跑什?”长发披肩年轻女人招呼道,“马上吃饭,过来坐啊。”
对于自己在这个家里地位,时濛有着很清晰认知。
因此他光坐不说话,捧着茶盏,盯着杯壁上青花图案出神。
时思卉是家中长女,众星捧月长大,向来不屑掩饰情绪,由着性子把人招过来,又由着性子取笑:“也是,你们签合同,他必须来。”
说着又倾身靠近时濛,冲他眨眼睛:“要是他不来,算不算违约啊?”
四年时间,足够白纸黑字约定变成习以为常。
新轮寒潮在夜晚悄然降临。天彻底黑下来之前,傅宣燎在车里接电话,顺便把温度调低些。
“不去。”他拒绝电话里人,“昨天那地方乌烟瘴气,亏你谈生意能找到那儿去。”
“这会儿倒像个乖学生。”把人招过来还不够,时思卉忍不住调侃,“要是平时也这样安安静静多好。”
时濛缓慢地眨下眼睛,没听懂似。时思卉也不管他,偏头对坐在单人沙发上中年女人道:“妈你说是不是?”
自入座起就闲闲歪坐疏于搭话李碧菡这才抬下眼皮,很轻地“嗯”声。
作为时家目前女主人,李碧菡看着时濛长大,对他态度谈不上坏,但也远不及视如己出。
这是必然,血缘分亲疏,况且谁会喜欢扎在心里拔不掉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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