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宣燎哼笑声:“怕不是疯
抵达鹤亭,时间刚过十点。
高乐成亲自下楼接应,在电梯里还啧啧称奇:“昨天还嫌这儿乌烟瘴气,今天就自个儿跑来。”
傅宣燎纠正道:“是前天。”
去还是顶层最安静包厢。
上回在这儿和另家谈合作,按惯例叫几个服务生作陪,傅宣燎被迫接受有人坐在身边,脸臭得仿佛下秒就要掀桌走人。这回高乐成学乖,个人也没要,弄得当值领班诚惶诚恐,还以为上回服务不周,惹恼傅总。
就野,不服管教,在身边待这久,也没什改变。”她叹口气,“就是委屈你,正是年少有为大展拳脚时候,却被困在们时家,还要常常过来。”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至少傅宣燎记得,时濛八岁刚到时家那会儿还是挺乖,乖到成天躲在角落里,影子都见不着。
不过这是他们家事,与傅宣燎并无关系,他笑笑:“见外,也得仰仗伯父提携,每周抽空来听席教诲,是赚。”
好不容易挑起话题被四两拨千斤地客套回去,李碧菡面色稍显不悦,没怎表现出来,捧起茶时面上又带笑。
这回是历经沧桑无可奈何悲凉,李碧菡望向厅堂正中墙壁上挂着幅画,画上风烟十里,山峦叠翠。
对此傅宣燎回应是:“吵得慌,手脚还不干净。”
“不干净”指上回那个新来小男孩想博好感,见缝插针往他身上蹭。高乐成听直乐,摆手让领班出去:“们傅总今天没兴致,等下回兴致来,记得找个手脚干净不黏糊。”
被问起从哪儿来,傅宣燎说时家,高乐成眼珠转:“又去看你家冰美人?不是周六刚见过吗?”
“不是。”进来忙新项目压力大,傅宣燎眉间攒着团黑气,闭眼揉揉,“时家夫人喊去坐坐。”
高乐成也不是个傻,稍琢磨便有数:“怪不得下午在球场……原来又是借叙旧之名行拉拢之实啊。”他摩挲着下巴,揶揄道,“难不成还想着把女儿嫁给你?”
“要是沐沐还在,看见们能像这样和乐融融地坐在起,该有多高兴啊。”
四年里,傅宣燎极少刻意去想时沐,这阵子被身边人频繁提起,让他有种无处可逃之感。
路过学校,想起两人曾勾肩搭背走进校门;经过展馆,想起自己临时顶上作为摄影师记录下时沐拿奖幕;驶过不起眼街边拐角,都能回忆起曾在这里与时沐说过什话。
“爸希望念商科,可只想画画。”少年转过身,细碎阳光落在眼睛里,“你也不想接手家业吧?以后聘请你当御用摄影师,怎样?”
暮色填满街角,时沐笑容永远被定格在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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