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你比现在可爱多。”傅宣燎边回忆边说,“被救还知道说谢谢,现在呢……”
这头抱怨着,那头时濛已然接收到指令,投入行动。
仗着天黑,仗着无人知晓,仗着胸口传递来暖热熊熊燃烧,时濛腾出只手扣着傅宣燎下巴往后扳,封住喋喋不休嘴,将吻印在他唇角。
由于姿势不便,这个吻位置有点偏,但不妨碍傅宣燎停下脚步,愣在那里。
让时濛有机会看着傅宣燎眼睛,确认里面是自己。
记得……”在股由来已久冲动驱使下,时濛问,“十年前,你也救过个人?”
“啊?”傅宣燎被问懵,“十年前,谁还记得。”
“你再想想。”
“再想也没用,八年前事都忘差不多,指望记得十年前?”
时濛怀疑他故意拿上回自己说忘事装傻充愣,报复意图昭然若揭。
然后补上句“谢谢”,希望留在傅宣燎心里时濛再可爱点——哪怕就点点,能让他在想离开时候产生秒犹豫就好。
毕竟许多个秒累积起来,就是辈子。
等再度听到低低笑声,怀疑变为肯定,恼怒之下时濛扭身要往下跳,傅宣燎捞着他膝弯就是不放。
“别跳别跳,别把另条腿也跳瘸……唉记得,那事当然记得。”傅宣燎败下阵来,把人背稳,接着道,“那会儿天比这还黑,荒郊野岭,出去那多老师同学,就找到你,简直……”
傅宣燎没说完,时濛猜测句末应该是“孽缘”之类词。
可他觉得只有“缘”没有“孽”,十五岁傅宣燎灰头土脸地出现在他面前,喘着粗气说“找到你”时候,时濛封闭世界第次打开条缝,让个人闯进来。
另束聚光灯打在傅宣燎身上,他们站在舞台两端遥遥相望,未来许多年纠缠在此刻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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