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濛垂眼看向掌心疤:“不知道。”
“那猫还抓你,亏你命大,没打完疫苗都没事。”
“杨幼兰应该给猫打过疫苗。”时濛说,“所以才没事。”
对面沉吟片刻:“你想养这只猫?”
时濛
又在时濛扭头走开之后没脸没皮地追上来,说:“今天是生日,待会儿门口如果有蛋糕,能不能不扔?”
也曾在歪靠着车门上,由于连日劳累和奔波睁不开眼,揉着额角缓解,又在时濛出现瞬间,换上副朝气蓬勃面貌,问时濛有没有坐够公交,想不想试试越野。
时濛说不需要,他便会因为得到回答而松口气,笑着说:“以后总会需要。”
事实上,时濛并不认可那些迁就讨好话语。
他认为背后定有目,却不想确认,更不想被步步为营地攻陷。
取乐?
那便让他看好。
反正,已经没什可失去。
这想着,时濛竟觉得有些痛快,他做着自己事,任由傅宣燎跟在后面。
去早餐铺送完成画,准备离开时,时濛看见傅宣燎踩在凳子上帮着老板娘将画挂在墙上,听他和老板娘异口同声地夸画得好,连包子都画憨态可掬,跟真样。
可他只能躲闪回避,消极抵抗,面盼望着阳光晒到阴暗角落里,面又自甘待在原地淋着雨。
只有偶尔收到枫城来信,他可以暂时安心地躲在伞底,多数时候关于前路抉择,都要他自己拿定主意。
譬如这天接到来自枫城电话,对方自称是宠物店工作人员,说您有只猫寄养在这里,请问什时候来接。
时濛先是不解,待听说那只猫叫木木,铭牌上写主人电话就是这个,他才恍然明白过来,大约是杨幼兰和孙雁风被警方扣押,猫暂且被送到宠物店,如今到超过寄养期限无人管问,电话自然打到他这边。
听说这事,江雪第个反对:“还要不要脸这两个狗东西,先是养个时沐把你好好人生搞得乱七八糟,现在又留下只叫木木猫来烦你,故意吧?”
去理发店剪头发,趁忙不过来老板去另边帮顾客染发,傅宣燎从等候位站起来,凑到时濛耳边说:“你不用剪短发,也很好看。”
回到家里,听到敲门声,时濛故意装作没听见。晚上出来扔垃圾,就看见院外平台上摆着个纸袋,上面硕大个“栗”字,下面压着张纸条,迎着路灯光看,不长不短两句话。
句是祈使——栗子趁热吃,或者等下回来剥给你吃。
另句也是——隔壁那小子总趴在窗户口看你房间,晚上睡觉拉好窗帘。
后来听说栗子被丢进垃圾桶,傅宣燎先是黯然,旋即又露出笑颜:“扔就扔吧,反正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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