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还是有些烫,用凉水拍拍,好转少许。
看着镜子里面孔,他想起小时候刚到时家,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个非亲非故却总是出现在眼前人,确在阿姨指导下叫过哥哥,后来关系疏远便直呼其名,要不是方才被提醒,他都快忘。
时濛把这种类似害臊感觉归咎于被占便宜,心说这人还比大两岁,怎二十年如日不正经,哪里有当哥哥样子。
刚在心里腹诽完,出门就碰到更不正经。
傅宣燎不知何时守在门
并借鉴电视里看到过情节,以此推测:“原来小时是因为家族内斗,所以跑到这里避风头?”
时濛不知该如何作答,李碧菡替他解释道:“不是,濛濛来这里是为散心。他是画画,不管生意场上那些事。”
潘阿姨点头,继而转向傅宣燎:“那小伙子你呐,大老远跑来就为坐个牢?”
傅宣燎差点噎住,在潘家伟揶揄笑声中强作镇定:“是来陪他。”
潘阿姨感叹道:“多好朋友啊。”
花点时间劝大学生把逐渐危险思想拧回正轨,傅宣燎功成身退时,碰上逛街回来潘阿姨。
热心邻居见到他就大惊小怪:“哟,小伙子出狱啦。”
傅宣燎又花些时间解释自己没坐牢,只是被拘留接受调查,潘阿姨摆摆手:“嗨,都差不多,按咱们老家规矩,从牢里出来是要跨火盆。”
然后就真支个火盆,摆在时濛住处院子门前,招呼大家都来跨跨。
姓卫已经回去,傅宣燎带头跨个来回,反身在时濛跨时候稳稳接住他,口中还念念有词,什趋吉避凶变祸为福晦气统统远离,全然不像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现代人。
“和他不是普通朋友关系。”傅宣燎说。
“那你们是……?”
接收到来自时濛警告眼神,傅宣燎悠哉地喝口汤,到底没说出什石破天惊话。
“们从小起长大。”傅宣燎看着时濛笑,“你直把当哥哥,对吧?”
酒过三巡,时濛去洗手间。
不过吉利事,大家也不过为讨个好彩头,对着瑞雪中熊熊燃烧火焰,乞求来年风调雨顺,远离烦忧。
既然碰上头,两家人顺便起吃晚餐。
潘阿姨从家里拿来刚腌好风干卤味,李碧菡大展身手做几道拿手菜,不大圆桌摆得满满当当,香气扑鼻,馋得众人早早入席,窗户上也覆层温热水汽。
寻常人家好在吃饭时谈天说地,时家母子也渐渐融入这个习性,你言语,才将来历底细坦白个分明。
听说时家就是传说中建筑行业龙头,浔城这边不少房地产项目都有时家笔,潘阿姨惊道:“不得,敢情小时是豪门继承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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