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尽量坚持,所以来之前吃药,但好像没效果,现在有点发烧,头很晕,怕在客人面前昏倒……”
孙婷婷听到“客人”二字,果然立即高度紧张,伸手摸他额头,确实高于常温。她犹豫片刻,不敢冒险,万真让客人看见服务生因病倒下,就成她责任。
“行,
“嗯,贺先生慢走,期待您下次光临。”安嘉月像平日样说着客套话。
贺辰当真:“下次可能要下周,周末要工作。”
安嘉月忍住笑,心道这男人有时候真是老实得可爱,嘴上体贴地回:“这辛苦?没事,周到周五晚上都在,您随时可以喊为您服务。”
“嗯,那下次见。”
送走贺辰,安嘉月又伺候桌,这桌客人是对情侣,没贺辰那礼貌,完全把服务生当下人,呼来喝去,会儿嫌茶水不够浓,会儿嫌餐厅放钢琴曲不好听。
贺辰确实不怎喝酒,三千九瓶葡萄酒端过去,只倒小杯,抿小口,随后完全没再动,专心吃菜。
安嘉月在给别客人服务间隙朝那桌望几眼,发现贺辰虽然话语不多,但洞察力很敏锐。
只要他望过去,贺辰立刻能抬头对上他视线,冲他颔首示意。
似乎真很关心他。
可他与贺辰,昨天才刚认识。
服务行业时常遇到这样客人,或者说这样才是常态,有时候越有钱越颐指气使,贺辰那样算是相当另类。
安嘉月点头哈腰地送走这桌情侣,方才积累好心情全被败坏,头晕加剧,实在撑不下去,思考会儿,走到员工间,抽个次性纸杯,给自己倒杯滚烫热水,没喝,贴在额头,静静站三五分钟,接着去大堂找孙婷婷:
“婷姐,今天感冒,不太舒服……”他气息放弱,用鼻腔发出浑浊沉闷声音,眼皮仿佛重得掀不起来,半睁不睁。
“哎哟!看着挺严重啊。”孙婷婷下个动作却是看表,“今晚客人多,能坚持话尽量坚持下,现在八点,再过两三个小时就下班。”
两三个小时也能叫“就下班”?资本家剥削员工时候真是什鬼话都说得出来。
他不是什傻白甜小男生,自作多情地以为自己遇到真爱。
贺辰为人是不错,但也只是看中他外表、想睡他而已,本质上和徐辉那些人没区别,谈不上多深情。否则也不会昨天还在为失恋伤心,今天就转变目标追求他。
但比起徐辉,贺辰示好并不会令人生厌,可能是因为意图表现得不露骨,进退有度,谈吐礼貌,给人感觉如沐春风。
况且贺辰有钱又大方,愿意给他花钱,为什要拒绝?
半个小时后,贺辰吃完饭特意来跟他道别:“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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