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再装会儿柔弱可怜，结果没说完，眼前
黑，真
晕
过去。
贺辰怀里猛地沉，立即把人扶稳搂紧。
安嘉月脸上灰扑扑，挂着泪痕，半边脸又红又肿，失去意识也皱着眉，苦大仇深样子，点不
成年后他很少真哭，但只要身上疼，就条件反射地掉眼泪，从小养成坏毛病。
贺辰手有下没下地拍他后背，说话声音很轻，就在耳边，哄孩子似：“没事，他走。”
停车场灯光仿佛有温度，照在身上，隐隐发暖。
安嘉月渐渐止泣声，抹抹眼睛，抬起头：“谢谢你，贺先生，今晚真谢谢你……”
“应该。也是碰巧，
吃完饭在这附近逛逛，正要回去，刚好遇上你。”贺辰摸摸他发顶。这个动作对成年男性来说有点冒犯，像被当成小孩儿，安嘉月也不喜欢被不熟悉男人摸头，但贺辰手仿佛有魔力，他翻涌情绪莫名被抚平。
刚才被徐辉追赶时候都没特别紧张，逃不掉大不就当被狗咬，可现在听贺辰问这话，心里却突然慌得找不着北，特别不想被贺辰误会，连声否认：“不是，没有问他要过钱，都是他自己给，从来没答应陪他睡，真，贺先生，你相信，不是随随便便人……”
他越解释越委屈，鼻子本就酸胀，不知道怎
就涌上眼泪，努力憋也憋不回去。
这个时候不该掉眼泪，看起来很像在装可怜，很假。
徐辉果然出言讥讽：“你看他多会演。”
“相信他没说谎。”贺辰平静道，“即使犯些错，你也没必要这过分。”
“贺先生，可能没你想得那好。”他不想骗这老实温柔男人，“干过很多坏事。”
“能承认自己干过坏事，已经不算坏，况且你也付出代价。”贺辰云淡风轻，“有些错误代价很高，但别被区区个过失定义自己。”
“你说得又想哭。”
“别哭，你生着病，哭头更晕，送你回去。”
安嘉月刚要点头，脑袋动，果然更晕，又软倒在贺辰胸膛上：“贺先生，……”
怀里人传来小声抽泣，安嘉月哭得很隐忍，不想被发现，但四周空旷寂静，声音根本压不住。
贺辰抚抚他微微发颤后背，对徐辉说：“退万步，假使你说是真，那就是违法卖*，可以报警让警察来管。”
徐辉沉默片刻，许是不想闹大，啧声：“小婊子，今天算你走运，你等着，老子早晚弄死你。”
他撂下话就转身上车。
等徐辉宝马轰鸣声渐远，安嘉月才彻底放松绷紧神经，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时间觉得全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心里最疼，抽搐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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