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百无聊赖地继续和同学对戏,直到上台前五分钟,贺辰才发来消息,说是相机已架好,静待他出场。
安嘉月故意只回了个“好”字,想端起高冷架子,小小地惩戒下他的迟到,然而往镜子里一看,自己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没出息啊……
主持人是播音系的,字正腔圆的激昂报幕声清晰地传到等候区:“下面有请大一表演系的同学为我们带来原创戏剧……”
台下学生兴奋地交头接耳,基本都听说了,这是一出
徐辉最爱显摆自己有钱,这话正戳在他的痛处上,果然一下脸色铁青,对自己的新女友解释:“你别听他乱说,是他骗我钱!”
女生手里正拎着一个爱马仕包,闻言似乎不甚在意,手却悄悄握紧了包带。
安嘉月耸肩:“反正钱我已经还清了,什么都不欠你了,你再来骚扰我,我可要报警了。”
徐辉安眯眼:“安嘉月,你记住这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安嘉月眉梢高挑:“说完了吗?”
在他面前,搂着一个女伴,依旧是那张黑眼圈深重的纵欲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穿成这副样子,不在后台待着来这儿晃悠给谁看?”
安嘉月想起自己已经还清钱了,不欠他什么,没必要心虚,于是定了定神,镇静地回:“我来找人。”
“找什么人,男人?”徐辉冷笑着逼近,“你的贺先生呢?怎么不缠着他了?”
“他很好,我们感情和睦,不劳你操心。”安嘉月绕过他走。
徐辉一把抓住他胳膊:“喂,你不会真喜欢上他了吧?”
徐辉松手,任他离开。
一旁默默无语的女伴终于有机会开口:“他是谁呀?你前任?”
徐辉嗤了声:“一个自以为聪明的蠢货而已。”
晚会进行过半,贺辰仍未现身,安嘉月发了几条消息过去,没得到回音,怕他正在开车过来的路上,就没多打扰,转而给他爸打了个电话,想问问今天去追讨尾款的情况,结果也没人接。
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忙啊……
“关你什么事?”
“哟,胆子大了不少啊,以前见着我不都卑躬屈膝的吗?”
安嘉月冲他绽开一个相当明显的假笑:“朝太阳鞠躬鞠得太低的向日葵是会枯死的,以前那是没办法,现在这不是有靠山了吗?”
徐辉松开了女伴,往前一步,几乎贴着他,阴森森地低声说:“你靠他死得更快,你这种小婊子,没人会认真的,都是跟你玩玩而已。”
安嘉月跟他理论也是白搭,嫌恶地后仰:“随你怎么想,反正贺先生就算玩玩也比你大方,一出手就帮我还完了钱,前阵子还给我两张卡随便我刷,今天的演出服也是他给我买的,我不喜欢他难道喜欢你这个送人礼物还要人还回去的抠门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