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月愣愣,不明白他为什问这个:“不知道。”
“方面是家庭熏陶,另方面,小时候看过部电影,非常感动,里面有句话记忆犹新:‘人生不像电影,人生艰难得多’。”贺心宸娓娓道来,“你看,即便是像这样出生于优渥家庭人,依然会遭遇这多艰难事,甚至要和父亲打赌来赢得自己人生,何况是你呢?”
安嘉月莞尔:“说得好像很有道理,起码爸总是支持切决定
“不是,根本沉入不。”
今早开拍前,贺心宸给他做番思想工作,让他不要光靠演技,而是要沉入角色,成为角色。
贺心宸不解:“可你刚才演得很好,将池乐情绪表现得淋漓尽致。”
“谢谢您夸奖。”安嘉月笑笑,垂下濡湿睫毛,尚未止住眼泪落在手里毛巾上,“不是靠代入角色演出来,这剧本太假,看就是个没有经历过苦难人写。”
贺心宸有些惊讶和困惑,微扬眉,等着他解释。
怎办?”
贺心宸回首:“尽人事,听天命。”
薛振宇无语:“有你这淡定吗?你输可是要回去继承亿万家产,不过你要是真不情愿,可以替你承担这份痛苦。”
“没心情跟你开玩笑。”贺心宸抽出自己手臂,“去看看他情况,有事等会儿再说。”
薛振宇还想追问,人已经大步迈出三四米,他只好朝着贺心宸背影喊:“有什可看啊!人家在休息,你也太操心吧!”
“个盲人孤儿,居然能平平安安、心理健康地长这大,有天赋有追求有朋友有好老师,这也太幸福。而且欺负他人还不是纯粹坏人,只不过打他下而已。至于失去父母房子,也只是自己疏忽导致意外,他有什可崩溃?”安嘉月泄愤似地扯揉着手里毛巾,像个忿忿不平小孩,“这剧情太理想化,编剧应该去多解下人间疾苦。”
贺心宸沉思片刻:“如果没有代入角色,你刚才是想到什才哭成那样?”
这问题针见血,安嘉月扯毛巾手停住。
半晌,他用毛巾胡乱擦擦脸,摇摇头:“没什,只是些伤心事而已。本来早就忘得差不多,为拍戏不得不挖出来,都怪你,你得赔偿精神损失费。”
贺心宸没接他茬,却突然问:“你知道为什想当导演吗?”
角落里,安嘉月仍捂着脸,动不动,看起来像疲乏得睡着,但走近仔细看,会发现他肩膀在微微地颤抖。
贺心宸走到他跟前,蹲下,听见隐隐约约抽噎。
“嘉月,怎?”
安嘉月抬起头,用毛巾擦擦通红眼睛:“没事。”
“脱离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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