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诉梁栋,顾宜乐多半是碰到什烦恼,他该做是倾听,然后静静等他睡着。
可他还想说点别,那种平时不敢说、可能会像发红包样吓到顾宜乐话。
抿着薄唇复又轻启,从遥远地方传来
“那里冷不冷啊?”
“冷。”
“比s市还要冷吗?”
“嗯。”
“那怎办?”顾宜乐吸吸鼻子,“过几个月,要去那边比赛。”
简单四个字,仿佛针镇定剂,令对面瞬间安静下来。
开口讲话还是稀里糊涂,哼哼唧唧像在撒娇:“那你、你为什不叫……乐乐。”
梁栋按住语音键,唤道:“乐乐。”
“再叫几声。”顾宜乐理直气壮地命令,“给洗洗耳朵。”
虽然不知道“洗耳朵”是个什操作,梁栋还是顺着他多喊几声。
会屈指可数当作习以为常,习惯用成果交换想要东西,习惯在空旷大房子里日复日地等待新任务,或者说新期望。
因为习惯等待,所以独自人时光对他来说,点都不难熬。
不过晚上,当梁栋收到来自顾宜乐520元转账时,还是愣半晌。
反应过来之后便问:【这晚还没睡?】
凌晨三点顾宜乐与往常很不样,具体表现在先是发来好几条前言不搭后语句子,后来索性放弃编辑,用语音模式对着麦克风大喊:“发工资,老子来还钱!”
“到时候就不冷。”梁栋说,“春天,不冷。”
“哦……”
沉默阵,顾宜乐像是爬进被窝,棉布摩擦窸窸窣窣,嗓音也变得黏糊:“那、那里,有坏人吗?”
梁栋思索片刻,说:“有。”
世界上每个地方都有不怀好意人。
等听够,顾宜乐大着舌头表达感谢:“谢谢您——嘞。”
个“您”字九曲十八弯,其中不言而喻令梁栋唇角微微勾起。
他心甘情愿将主导权交到对方手中,哪怕对方现在不太清醒,梦游般地又跳往别无厘头话题。
“那什,你、你知道y国吗?”
“嗯。”梁栋回答,“就在y国。”
梁栋将这条带着酒气语音听两遍,确认周围很安静,人应该没在外面逗留,才打字输入:【现在在家吗?】
“不在家在哪儿?你以为在外面花天酒地?才不是,在家喝,和亲爱爸爸妈妈。”不知道喝多少顾宜乐疑似发酒疯,“记住,顾宜乐,不是那种人!就算喝酒,气质这块,也、也拿捏得死死!”
听他说在家,梁栋放心。
没等他打字回复,对面顾宜乐先坐不住:“你为什不说话……是不是不敢跟说话?!”
梁栋有些无奈地长按发语音:“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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