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谭迁再度转过身,顾宜乐脚尖已经顶着琴盒边缘。
“是吗?”他抬起被捏红下巴,近乎挑衅地看着谭迁,“就用你这根金针菇?”
他也没想到自己能镇定至此,在心中不断地鼓励自己——就这样,激怒他,顾宜乐好样!
如果三年前他能勇敢点,哪还轮得到这
扳着顾宜乐下巴手力气很大,谭迁咬牙切齿地说:“果然是你,被拘留,果然是你搞鬼!”
顾宜乐冷眼看他:“今天之后,可不止拘留这简单。”
谭迁表情因用力变得狰狞丑恶,不过几秒,又松弛下来。
“乐乐学坏,会吓唬。”他话语飘在空中,如同鬼魅,“不过你还是低估,这地方,没有人能找到。”
说完他松开手,缓缓站起来:“今天之后,你就是,再没有人能阻止和你在起。”
拧着手腕拼命挣扎,也没能像上回那样把胳膊从绳子里挣脱出来。
突然,背后传来“嘎吱”声响,顾宜乐停下动作。
门开,有人走进来,听脚步声穿是皮鞋,连绑架都要打扮得体,除谭迁也确实没别人。
“醒?”令人毛骨悚然声音越来越近,“抽支烟,你就醒,要是再晚点,你会不会像上次那样逃跑?”
谭迁迈着不紧不慢步伐,绕到顾宜乐身前,弯腰蹲下。
三年来,在顾宜乐梦里,曾出现过无数次危险。
这并不是最可怕次,所以他比任何时候都镇定,甚至能在谭迁解裤子时候,伴着皮带扣碰撞刺耳声响,与他言语斡旋。
“即便你这对,乐乐,还是喜欢你。”时至今日,谭迁还在试图粉饰自己恶劣行径,“世界上不会再有人比对你好,你那个男朋友也不会。”
“别提他……”顾宜乐手指扒着折叠椅边缘,用脚跟和地面接触缓慢挪动位置,“你不配提他。”
“他能给你,也能。”谭迁最是不服输,沉浸在幻想中慢慢地说,“会把他在你身上留下印记全部消除,给你覆盖上新……会让你辈子都忘不这夜。”
顾宜乐别开脸不想看他,被他扳着下巴硬是转过来。
“乐乐,你知道平时不抽烟,今天为什要抽烟呢?”谭迁目光落在顾宜乐脸上,细细打量五官每寸,眼底渐渐流露类似痴迷情态,“因为太高兴,等这天等很久。”
顾宜乐躲不开,皮肤接触恶心如骨附蛆地沿脊背攀爬扩散。
“也很高兴。”灯光照在他惨白脸上,他竭力克制恐惧,用堪称平静语调说,“你马上就会得到应有惩罚。”
听前半句,谭迁差点笑起来,等到后半句,他又猛然沉下脸,面露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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