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炀脸埋进他肩窝,温热皮肤贴着微凉脖颈,将温度传递过去。
“黎先生,你天生骄傲自信,认为自己主动追求个人就算卑微,认为只要被你追求,总有天会答应。即便你曾爱过,即便发生那样事,换个环境重新开始,也依旧开心洒脱。”
“而不行。”
段明炀抬手,抚上他脖子,路向下,摸到他choker、再是链子、最后是链子下戒指。
“那些过往在脑海中不断盘旋,遍遍从头到尾地自剖析,整宿整宿地失眠。可除记忆,毫无凭据。而原本清晰记忆随着时间流逝开始变得模糊、变得可疑。”
黎洛扭头:“存在,他们不是很清楚吗?”
“是说——”段明炀脸离他很近,却因眼瞳深邃,仿佛隔着很远距离,“你在心里存在。”
瞬间,休息室内仿佛时间静止。
黎洛此刻才意识到,该开窍不是段明炀,而是他自己。
段明炀确实是全世界最浪漫人,也直做着全世界最浪漫事。
友起哄去领奖,大大方方地站在白布背景前,对着校园记者镜头比个V,笑得没心没肺,让最青春张扬时刻定格在那个瞬间。
照片并不是相纸材质,更像是从某份校报上剪下来,颜色已经因年份过久而稍有褪化,薄薄张,稍微用点力就撕坏。
“怎会是这张……”黎洛困惑,“既然要放,为什不放们两个合照?”
段明炀贴在他背后,似乎放弃抢夺,仅仅是拥着他,沉默几秒,说:“删。”
黎洛愣:“啊?”
“从来没在你这里得到过安全感,正如你样。”
段明炀摸会儿那枚戒指便松开手,正如那天任凭自己戒指坠到地上样。接着后退半
是他不知晓这份浪漫,误解这份浪漫。
段明炀继续说着:“只有把你切痕迹都抹去,段兴烨才会相信那时与你,只不过是玩玩而已。”
“可当那些你曾向靠近证据通通消失之后,连自己都开始不确定,们之间种种,是否曾发生过。”
“到后来,看着你照片,甚至开始怀疑,切只是臆想而已。”
“你依然是那个张扬夺目黎大少爷,而,只是那个在人群里,看着你被众星捧月普通人。”
“所有关于你切,在你让滚那天,都删干净。”
“……因为生气吗?”
“不是。”
“那是为什?”
“因为那天,也是答应爸回段家日子。”段明炀替他把罩在身上外套拢拢,不让温度散出去,再度拥紧,像是守护着某样珍宝,“不能让他们发现你存在,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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