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非池道，“这是狗。”
“哦。”叶钦扭头张望学校
钟楼，继续随意地问，“你还会做这个啊？”
“嗯，之前在商场打工，给小朋友做过。”
叶钦嗤之以鼻，心想也就那些幼稚小姑娘喜欢这些花哨
周封掰着他手腕不让他动，仔仔细细看他脸，遗憾地说：“早把眼睛摘
啊，说不定哥哥还能对你好
点。”
叶钦无语，这厮就喜欢在好看人跟前自称“哥哥”，上初中时候就让自己叫他哥哥，被揍得满地找牙，后来又试图让孙怡然叫他哥哥，也没能成功。
廖逸方大概头次碰到这种事，加上在象牙塔里泡出来性格天真纯良，对人从不设防，在周封威逼利诱下很没骨气地叫声“哥哥”。
周封跟被雷打似杵在那儿半天没动弹，缓过神来就围着廖逸方得寸进尺地让他再叫几声听听。
二（2）班三人折腾到最后才走，叶钦不想听周封在耳边惊乍地聒噪，踩着自行车先行步。从后门小路出去，刚拐弯，看见程非池站在路边银杏树下。
封拉着叶钦，组成二（2）班勤劳小分队。
叶钦边捡地上垃圾，边偷摸往前头瞟。要不是看见程非池没走，他才懒得留下做好人好事。
快放假，大家打扫卫生都兴致高昂，偌大场馆里欢声笑语不断。叶钦眼睁睁看着群女生把程非池围在中间，人群中传出笑声简直要将房顶掀翻。
理科班男多女少，那边动静就显得格外引人，周封想去凑热闹，叶钦问他：“不去找怡然吗？”
“怡然给她爸送围巾去。”周封不再为没收到围巾难过，反过来问叶钦，“你星星送出去吗？”
声“哥哥”差点脱口而出，反应过来叶钦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嘴巴。他暗暗在心里给周封记上笔，然后不慌不忙地刹车停步。
骑在车上更没程非池个子高，叶钦副“
气还没消”样子，昂着头说：“你等啊？”
程非池没承认也没否认，说句无关话：“今天没骑车。”
两人并排走在人行道上，叶钦以要推车为由，把自己书包扔给程非池，程非池胸前背后各背个，步伐依旧轻松稳健。
叶钦注意到他书包拉链上挂着个用气球拧成小动物，状似不经意地问：“这猫你做？”
叶钦不说话。
他突然有点不想送。
整个场馆里只有廖逸方在正儿八经地打扫，累得汗流浃背，摘下眼镜擦汗。
“欸，别动别动，别戴回去！”周封发现新大陆般地喊，“阿钦你快来看，班长原来长这样！”
没厚重黑框眼镜廖逸方露出清秀眉眼，黝黑大眼睛嵌在白嫩小脸上，视线含水拢雾般朦胧，看起来无辜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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