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非池依稀记得小时候见过这张照片,这些年几乎没再瞧见程欣拿出来看过。当时他注意力全放在左边个子高点男生身上,程欣身体朝向他,和他挨得很近,这会儿有空留意下右边那个,竟也觉得有些眼熟。
还没等他琢磨过来,兜里手机突然铃声大作,霎时打断他思考。
掏出来看,叶钦打来,程非池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没接。
刷完杯子叶钦又发来短信,这回没有收敛脾气,用下最后通牒口吻放狠话道:【你再不理,就再也不理你!】
程非池放下手机,看着床头摆着玻璃罐,在原地站半晌。
。
司机当即就下来跟保安亭里大叔理论,后座是个中年男人,车门被闸杆挡住推不开,他就打开车窗探头出来给司机撑腰,问保安大叔知不知道他这车多少钱,能买他多少个破道闸。
保安大叔在这里干十来年,什样碰瓷找事没见过,当即便以牙还牙道:“知道咱们这儿道闸破就别往这里头开啊,上头有监控,您宝贝车硬往外怼,镜头都记录得清二楚呢,不然咱们报个警理论理论?”
后座指手画脚男人气势登时矮几分,仗势欺人司机也说不出话。程非池见保安大叔吃不亏,便忽略这个小插曲,踩着自行车从旁边人行道骑进小区。
程欣对他突然回来有些惊讶:“不是说今天有讲座吗,怎这早回来?”
他承认这几天有意躲避叶钦。
先前不躲不闪甚至给出回应,是因为他将叶钦划在朋友范围内,对两人关系定义明确,也有足够把握不会出错跑偏。而情人节那天之后,他发现自己失去对这段关系坦然自若控制权。
从出生到现在,他人生用循规蹈矩来形容也不为过,所以对偏离轨道事情天然敏感,趋利避害本能让他旦察觉到危险逼近,就自动支起张无形网,将自己与危险源隔离开,阻止其靠近和发展。
他比谁都明白安逸享受是滋长贪婪温床,越是香甜诱人东西,
程非池眼看见餐桌上放着两杯喝半茶,还冒着丝丝热气,直截当地问:“谁来过?”
程欣也不回避,说:“个朋友。”
程非池问不出“哪个朋友”,这个家还是程欣做主,他也没立场干涉母亲私生活。
程欣这阵子又开始吃药,此时精神恹恹,看上去有些累。程非池扶她回房休息,无意间瞥见主卧书桌上摊开放着本书,书里夹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三个穿着学士服人,背景是首都师范大学招牌,显然拍摄于大学毕业季。中间留着披肩长发女孩是程欣,她两边各站着个男生,三人笑着朝着镜头比耶,任谁都看得出他们关系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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