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晋珩出来后,边擦手边自言自语般地嘀咕:“以后可不能这憋,好像在哪本书上看过,硬憋会把肾憋出毛病。”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易晖当即觉得肾疼,真有点像“憋出毛病”前兆。
到底还是进男厕。周晋珩打着手电把易晖送进去,副要看着他解手架势,被易晖投来审视目光盯半晌,才讪讪地退
毛毯没有绳子捆扎,体积略大,塞不进背包,周晋珩就把它夹在腋下,收起帐篷也被他先步背上身,易晖要去抢,他仗着个高腿长走在前面,只给易晖留那包没拆饼干:“这个你拿着,下山之前必须吃掉。”
易晖懒得理会他这些蛮不讲理“命令”,把饼干揣进兜里,自顾自地走。
天还黑着,坑洼不平路面覆着层雨水,并没有比下雨时好走多少。周晋珩在前面引路,打着电筒手却背在身后给易晖照路。走会儿,易晖过意不去,自己用手机开电筒,道:“有电筒,你自己照吧。”
周晋珩闻声回头,面孔落在光束中粲然笑:“好,那你跟着走,小心脚下。”
过会儿,易晖才反应过来他是以为自己关心他才笑,犹豫再三,解释话到嘴边还是吞回去。
躺着人动也不动,这让周晋珩觉得安心同时,更为终于能触碰而欣喜。
醒着时候别说靠近,说句话都要做好不被搭理心理准备,这无声抵抗虽然令人灰心丧气,可也从侧面证明小傻子没忘记他。
忘不才会心生怨恨,充满怨恨才会抗拒,而恨是因为爱,被他恨着,总比被他淡忘来得好。
周晋珩没想到自己有天竟会用在剧本里见到过奇葩逻辑来安慰自己,苦笑同时,将那只手握得更紧。
老天终究待他不薄。
说得越多越显得心虚,他们现在关系充其量只是朋友朋友,淡然处之才符合自然规律。
沿途经过山上唯公共洗手间,周晋珩扭头问:“要方便吗?”
已经过去半个下午加个晚上,易晖觉得自己还能再憋会儿,摇头道:“不用。”
本想继续赶路早点下山,谁知周晋珩返身回来,三步并作两步跨到易晖面前,递过手上毯子:“等下。”
易晖抱着毯子呆立在那儿,气得想跺脚又不敢随便乱动,生怕动作幅度大就要绷不住。
犯下错他会弥补,既然给他机会握住这只手,他就再也不会放开。
雨直下到后半夜。
易晖睁开眼睛时,周晋珩正把掀开角门帘放回去,见他醒,道:“雨刚停,再睡会儿吧。”
易晖没答话,用手掌贴在帐篷布上感受下,确实不下雨,便坐起来收拾东西。
周晋珩劝不住,只好跟他起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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