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晖也跟着提不起劲,预定好豪华餐点摆上桌也没什胃口。
刀叉他用不习惯,好不容易切下块牛排,叉起来要送进嘴里,抬头时被迎面走来人吓跳,手松叉子当啷掉回盘中。
周晋珩也是临危受命,被人差使来。
杨成轩在电话里说:“是真赶不过去,他挂电话,不知道还会不会去,如果他在话帮道个歉,如果不在话你就自己吃。”
来前周晋珩不屑地说“谁稀罕你顿饭”,这会儿远远地看见在座位上跟牛排较劲是易晖,瞬间把自己说过话抛到脑后,大步走过去坐下,浑然忘自己是来干什。
这东西,哥你拿去防身,就不信那个姓周费尽心思把你捆在身边什都不想干。”
那天易晖着急踩着十二小时线回去,没顾上研究江芒给东西。
等到下周温度再降,他把穿过回外套拿出来,在从室内到室外之前甩甩准备穿,吧嗒声,个东西从口袋里掉出来。
唐文熙抢先捡,看着那圆柱状物体笑得直不起腰:“江同学你太可爱吧,让你买个防狼棒你居然真买。”
易晖百口莫辩,脸红成熟透虾,外套都不穿,出门气鼓鼓地走在前面。
起初无话可说,两人闷头吃饭,待到盘插几朵玫瑰作为装饰甜品上桌,服务员问是否要为二位宣读誓词,易晖率先出声说不用,服务员走后,他讷讷地解释道:“这是朋友预定,不知道是这样。”
周晋珩点头,
唐文熙这阵子经常往来于首都和S市之间。之前两次是跟教授来参加研讨会,这次不知是来干吗,陪易晖去医院看江雪梅,就无所事事地到处瞎逛,易晖消气回头问他要不要找个地方起写生,他又摇头打哈欠:“不,大老远跑这儿来才不想画画。”
直觉告诉易晖说不定又跟那个姓杨有关,果不其然,到中午饭点,唐文熙接完个电话,把自己包里外套拿出来罩在他身上,笑嘻嘻道:“想防狼,穿这个衣服就够。”说着指指街对面醒目餐厅招牌,“在那儿订座,你去吃吧,早饭还没消化呢撑得要命,先去溜溜食。”
易晖莫名其妙地进那家餐厅,坐下才有空打量身上衣服。
是唐文熙自己做,把拉链拉到顶,胸前便能拼出硕大“goodluck”两个单词,亮片加铆钉全部手工缝制,易晖伸手摸被扎得呲牙,哭笑不得地想果然防狼。
他猜唐文熙应该是跟杨成轩约在这儿,结果又被放鸽子,亲手做衣服也没送出去。这里是杨成轩家乡,人就要出国,临走前既没能祝他好运也没能扎渣男脸,着实令人沮丧,怪不得吃不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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