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跟又有什关系?易晖收回视线,望向暮色四合窗外,躁郁情绪翻涌而上,突然不想回去。
他在下站下车,这代是繁华闹市区,随便走走都比闷在四面都是墙房间里有意思。
条静谧流淌河自商业街东头穿到西头,途径几座古朴木桥,看见前方桥边辟块地,凿处汩汩流淌泉眼。
这种人来人往地方是他从前禁地,易晖只记得很小时候妈妈带过他来这儿玩,全程紧紧牵着他手,生怕他走丢。
或许因为天色晚,今天人没有以往多,他走上前,找个不起眼地方站着,看往来驻足人惊讶于池底铺满硬币,然后或不屑走开,或掏出硬币许愿。
回当下,他应声,方宥清笑起来:“那会儿参与最终评审,那幅‘破晓’确实惊为天人,不过色彩运用上过于单调,原本组委会打算把它评为银奖,是竭力推荐,请求加分放到金奖里去。”
易晖不知道还有这事,时不知该先道谢还是该询问为什。
好在方宥清不卖关子,直接道:“因为画上人特别像认识个人,当时就想,能把个人画得光芒万丈,仿佛凌驾于山川万物之上,画手定很爱这个人。”
易晖心脏猛地跳下,干咽口唾沫,说:“不,不爱他,只是随便画。”
“啊,居然是这样吗?还以为全天下爱画画都会藏这样小心思,”方宥清面露遗憾,随后又笑,“不过说那个人,和画中人很像人,他是爱人……很爱他。”
仿佛从谁身上都能看到自己影子,那个曾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神灵上自己。
“快,快把硬币给,听说这里很灵,要多许几个愿。”
“……全都扔进去?”
下午易晖去医院看望江雪梅,看见床头放着捧雏菊,问这是哪里来,江芒把他拉到边,说:“姓周刚才来过,妈妈在睡就没嚷嚷。还好他什都没说,放下花就走。”
易晖猜周晋珩最近又闲得慌,不然差遣助理就能办妥事,为什要亲自跑趟?
回去公交车上在播娱乐新闻,盘点今年丑闻缠身明星,周晋珩因为罢演风波赫然在列,节目为追求冲击力,倒豆子般地把周晋珩出道四年来负面新闻全都搬出来,包括年初被人拍到前往某婚戒定制中心事。
这个消息距今已有半年之久,易晖当时刻意回避,后来阴差阳错见到那枚戒指不知是否出自这家店,现下看电视屏幕上出现照片,同戴着口罩周晋珩起坐在吧台边不是方宥清又是谁?
不排除有陪朋友可能,不过方宥清既用“爱人”这个称呼,总不能是单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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