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晖喉咙哽咽,慢慢地抬起胳膊,回抱住周晋珩。
密闭车厢里,铁锈味刚散发到空气中便凝固冻结。周晋珩似在忍受极大痛苦,又好像在刚才搏斗中耗尽所有力气,身体重量点点压到易晖身上。
搭在他宽阔后背上手先是摸到个凸起刀柄状东西,易晖不敢呼吸,点劲都不敢使,左手缓慢地往下移动,在颤抖中摸到手黏腻液体。
“对不起,对不起……”急促而微弱呼吸中,周晋珩闭着眼睛,在易晖耳边呢喃,“这次,没有来晚。”
作者有话说:太长,分个上中下……
短信,走在路上思考该怎回复,所以背在身后解锁就是短信界面。他来不及切换,循着印象在键盘上打字,只知道消息发出去,却没想到周晋珩能这快猜到,并且如此迅速地赶过来。
“不知道你在求救,以为——”周晋珩说着把刚系好围巾拉到嘴巴以下,捧着易晖脸,凑过去在他唇上落下轻轻吻。
“就发个‘3’,以为你在索吻。”周晋珩语带笑意,“机会难得,怕你反悔,就赶紧过来。”
唇上还残留着抹尚带余温湿润,易晖呆片刻,意识到周晋珩在开玩笑逗他开心,这凶险情况下实在笑不出来,抬手推他下,耳边传来声压抑着痛呼。
易晖忙坐起身,扶着他肩膀四处摸索检查:“怎,哪里疼?”
货箱里没有任何光源,摸半天什都没摸到,周晋珩准确地按住他手:“乖,别摸,这里太冷,你会感冒,们回家再……”
车厢里温度越来越低,每说句话就有股热气喷在脸上。周晋珩越是这样不着调地转移视线,易晖就越是心惊胆战:“到底怎,哪里受伤,让看看。”
周晋珩拧不过他,叹口气后,再次倾身抱住他:“让老公抱会儿,就会儿。”
易晖就噤声,手上动作也停下。
两人胸口紧贴,不同频率心跳穿过皮肤互相传递,恍惚间,易晖仿佛回到上辈子,抱着自己人混不吝地自称“老公”,在自己难过时候勾唇笑着说:“有什好哭,不是还有老公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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